迟疑,所以语气不自然的说了句:“阿琛,我就在外面等你,我不进去了。”
她怕惹墨心不开心,勒景琛目光锁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南南,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是……”
“走吧!”说着,他拽着南萧就进了卧室,南萧心里紧张也无心看卧室里的装修风格,直到她看到病床上昏睡的墨心时,心蓦地还是刺了一下。
这般死气沉沉的女人就是那个活得雍容华贵的墨心吗,这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像是感觉到了动静,墨心幽幽的睁开眼睛,看到勒景琛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阿琛,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我病了,你是不是永远不原谅妈妈了?”
勒景琛感觉眼眶一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蔓延:“我最近在忙。”
墨心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一直怪我,阿琛,那个女人把你害成那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妈,我都知道,别说了!”其实当年他也是存了心让南萧走的,他当时后背炸伤极重,当时强撑着一口气,不过是让南萧安心。后来南萧走了之后,他觉得心仿佛被人剜空了一块。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让她走,可是我从来不后悔,阿琛,如果她当年不走,你觉得你跟她能走到最后吗?阿琛,你别怪妈妈狠心!”有些事情大概是在心里闷了太久,所以墨心才会在看到勒景琛之后,就仿佛抓到了一块浮木一样,不吐不快。
她紧紧的拽着勒景琛手,死活不松开,怕一松开了,这个儿子就不见了。
当天,勒景琛一直守着墨心,墨心情绪有些激动,说了几句话就彻底昏死过去,勒景琛担心,就一直害在她身边,事事亲为,连勒俊远回来了,他都没让贤。
搞得勒俊远怨念很重,这是他老婆好不好,不过儿子一直是老婆心中的一个结,所以他最后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人。
他刚出来,就看到南萧站在长廊里,风柔和的吹过来,落在女人温婉静淑的侧颜上,犹如一幅沉浸多年的画作,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没想到,阿琛又把你带回来了。”
“勒伯伯!”南萧稍稍一侧身,跟他问好。
勒俊远目望远山,眼眸中有一股空谷悠美的静:“这次打算跟阿琛长久了?”
南萧有些尴尬,说得好象她有多不喜欢勒景琛一样,她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继而笑了一下,眸色温和,坚定的开口:“不管您跟伯母怎么想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分开,勒伯伯,对不起,别的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但是离开他,我做不到。”
像是怕他会再一次拆散两人一样,这次南萧倒先发制人,勒俊远起初并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些,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倒是笑了一下,等她说完之后,才开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如果您不同意,我会求您让您同意我们的事情。”南萧说,她望着勒俊远,身后是一片黑暗的光影,而远处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我跟他离开这里。”
勒俊远差点怒了,除了私奔,你就没有一点儿出息的举动,比如讨好他啊,比如对他好啊,他又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再说了,他很好说话的有没有。
“你倒是敢想!”他冷哼一声!
南萧看着他脸色都变了,不敢开口了,生怕自己再说了什么惹怒勒俊远了,本来墨心就对她跟勒景琛的事情不赞同,万一勒俊远再持反对票,可咋整?
再说了,对付一个老人,总比对付两个老人强。勒俊远一直等着南萧接话呢,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她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哄自己,不由有些恼了,他是那种冷场帝吗?
严肃沉稳的面容上浮出一些恼怒,开口语气有些生硬:“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你不是挺能忽悠吗?”他可是记得,这丫头当年牙尖嘴利的很,现在跟闷葫芦一样,半天没一个话。
南萧忐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勒俊远是那种特别严肃的家长,虽然跟他打过交道,觉得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南萧不敢表现的太过份,万一他拿着勒家的户口本不让她跟勒景琛结婚了,咋办?所以,她采取怀柔政策:“勒伯伯,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