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咱俩一起过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跟在强哥身后一起向拐角走过去。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那片衣角时隐时现。我脑子里不断涌现出突然跳出骷髅、粽子又或者是龙尾怪物,这气氛太诡异,我有点受不了,冲到强哥前面,转过墙角就要放上一枪。
可墙后依然是一堆柴火一般的枯骨,一个个骷髅狰狞的对着我。
“谁?”强哥大喊,把我吓一跳。枯骨堆后面斜躺着一个人,强哥这样喊,依然毫无反应。我猜可能又出现一具奇怪的尸体,强哥向前跑两步端着枪对准那个人,突然强哥大喊“熊掌,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一听是刁楠,急忙过去。这时候刁楠已经昏迷,只是听到呼喊本能的眨了几下睫毛。手脚头脸,像是被煮过的螃蟹,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是一片赤红。强哥急了,抓着刁楠的手就想把他扶起来。
可一抓之下竟然把手上的皮整个褪下来,只剩下一只肥嘟嘟的血手。
我蹲下身小心的端起他的手,一片血污还流着浓水。刁楠的头发只剩下极少的一部分,隐约间看到处处血斑,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我看不到具体情况,就是猜也知道好不哪去。
强哥冲着地面狠狠的捶了一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丛舒雅听到我们的呼喊也赶了过来,看到刁楠的样子说“他是被烫伤的,估计是掉进热水里。”
强哥拽着刁楠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兄弟,咱走,这斗咱不玩了,能活到什么时候是咱的命。以前就是在监狱里不也过得挺好。你说,我们非要去发什么横财,为这点身外之物把命搭上了,不值。”强哥说着,声声哽咽起来,最后嚎啕大哭。
我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去阻止,其实我也想哭,只是我们需要理智。并不是像强哥说的那样想回去就能回去,我们现在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放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向前闯。
丛舒雅知道我们两个心情糟糕,安排小九挑一些结实一点的骨头用绳子绑成担架。
强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整个人已经佝偻,把头埋在双腿间“还记得咱第一次见面吗?你两掌打死了那两个人其实我都认识,只不过他们都是横行乡里的东西。我们被抓进去的那个晚上,我在桌子下面睡了一宿,我真是当你是亲兄弟。找个好大的关系把咱俩分配在一间牢房,你知道这多不容易吗?这不是住宾馆,由得你挑挑拣拣。在里面那几年,我并没有不舒服,甚至比现在快活多了。你出来这才多久,一个夏天还没过完就蔫了?你小子一定给我坚持住,我知道你行,咱体格这么好,多少风浪都过来了,只是烫一下没什么了不起。”
我拍拍强哥,示意他节哀,过了许久,强哥终于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盯着刁楠。
“给刁楠上药,咱带的药品,可别发炎了。”强哥突然想起来,就拿起包拼命的翻起来,可找了许久,也只有一点消炎药能管点用。
“强哥,熊掌大哥用这些要不合适,你用了也白忙活。”丛舒雅想劝两句,而且我们身上大多都挂着彩,药品已经所剩无几,不伤筋动骨的小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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