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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仅仅几分钟时间,黑暗处传来了大片密集的嗡嗡声,我听着这声音头皮发麻,就想赶紧的爬下树远远的躲开。可业老头有交代,他没回来千万不能下去。
一阵虫鸣,嗡嗡的从我身后飞过来,我害怕极了,回头看了一眼。即便是天已经全黑透了,我还是看到一大群影子,蝗虫过境一样铺天盖地向我这里冲过来。我低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下可死定了,要么给尸锤甲当宵夜,要么跳下去摔死。
这时候我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可让我这么跳下去我还真是做不出来。我就这么像树懒一样趴在树上闭目等死,可我预料千虫叮万虫咬的场面没有出现,只有一只尸锤甲估计是飞累了在我脸上略作停留,伸腿一蹬继续向着火堆方向飞过去。
我的心咚咚跳个不停,大有大难不死的欣喜。我睁开眼看着一群乌压压的尸锤甲飞向火堆,三娃那些人早有准备,张开巨网就等着尸锤甲上门。
尸锤甲前扑后拥的钻到网上,不一会上面就密密麻麻的一片。几个人合力将巨网一兜,然后用绳子把口子捆住。另外有两人跑到两具尸体旁用刀划开尸体的皮肉,虽然没有鲜血往外流,我也觉得如同受刑一样浑身不自在。
尸锤甲似乎是受到感召,那些没有被渔网兜住的涌向两具尸体,转眼间已经密密麻麻,像一堆蚂蚁围在一块甜品上。我感觉我已经有了密集恐惧症,实在看不下去。
兜住尸锤甲的几个人把一张油纸铺到地上,将一兜子尸锤甲放上去,抓住枯木枝就开始鞭挞。
我看不清油纸上有多少尸锤甲的体液,不过看尸锤甲的数量应该不会少。
几个人把油纸兜起来,将上面的液体倒入一只瓦罐里,不知用什么材料将其密封。
做完这一切,三娃等人没事人一样开始围着篝火坐下来,一个人拿着棍棒一样的东西,来回挥舞,站起身就跳起了大神。我觉得这个像某个民族的祭祀活动,还吟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
不知谁放出两只小鸟一样的东西,随着那个跳大神的不断吟唱在周边翩翩起舞,还不断的啾啾的叫着。我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前几天的那个夜里,我跟强哥恐怕就是被这么个长毛的畜生忽悠在怪石堆里乱窜,这时候看见,真想跳下去将这两个小东西掐死。
树下传来砰砰声,树干也跟着震动几下,我知道这是业老头的暗号,顺着树干向下爬。
脚下踩着枯枝烂叶我说不出的舒坦,见业老头灰头土脸我就问他为什么这幅扮相。业老头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就把我看到的详细说给他听。业老头点点头说回去再商量,并且示意我别用手电,如果实在不行就用两根荧光棒,以免被三娃那些人发现。
巨石后面的丛舒雅两人早就等的不耐烦,终于见我们两个人抓着一根荧光棒走回来,丛舒雅拉我一把,我顺势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太刺激了,这是什么民族?用这种方式祭祀,警察叔叔会不开心的。”
业老头皱着眉“他们不是在祭祀,就是为了弄点尸锤甲身上的体液。这次我们遇到大麻烦了,我们之前住过的那整个村子应该都是一伙的。”
强哥问了具体情况就问“那他们弄这些尸锤甲到底是干什么用,是不是这东西能让人生男娃,三娃喝上两口就能传宗接代。又或者壮阳,嘿嘿,应该大补哇。”
我听强哥信口开河说个没边,就问业老头看没看出来那跳大神的跳得是哪个民族的舞蹈。业老头尴尬的笑笑“我对曲艺并不了解,更别说这些民族的传统舞蹈了。特别是一些民族一直比较低调,有些绝活都是关键的时候才拿出来展示一下。这些人所属的民族我说不好,就是第五十七个民族也大有可能。”
他们的这些猜测完全都是闹着玩,逞逞口舌之利。我吃了点东西,四个人分配一下守夜的安排,几个人就把睡袋放开休息。
守夜的最后一班是我,强哥把我叫起来就打着呵欠去继续睡,指了指石头那一边“那帮人还在搞夜生活呢,很开心。光我看这一会就跳了好几段舞蹈,挺不错的,估计到广场上跳上两天就能流行开。”
强哥说的好笑,我就爬到巨石上头,用手撑着下巴看起来。那堆篝火依然很旺,而之前准备的那些干柴这时候也所剩无几。也就是说这些人闹腾一宿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就打算好的。
一个人向火堆填了几把柴,那祭祀又开始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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