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没小的。
时天和冷哼。
“我时天和所见疑难杂症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难不成还会有误?”
随即便是接过下属呈上的银针。
解袋!
噌——
银光一闪,众人惊色,啧啧称奇。
只见时天和右手抄起一根三寸银针,左手拇指与食指交替变换,以确定经脉穴位的位置,随即下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连贯。
惹得宾客连连叫好在,但从这下针动作与速度,便可看出这时天和的造诣,他能贵为中医世家之长,一身本事那也不是胡乱捏造的。
颜元青挨了一巴掌脸上烫红,站在一侧,可脸上愁云未消,甚至更重。
时天和每下一针,颜元青脸上凝云更沉。
“如此下去,连家主的命都要没了!”
颜元青心里挣扎了几分,就在时天和将下最后一针时。
他忽然大喊。
“别!”
堂中人回首去,颜元青脸上有几分尴尬之色,但他还是直言说。
“爷爷,如果你执意下针,连家主真就活不过今日了!”
一时,堂中宾客都顿时发怒。
“你这混账小子,时老在一侧安心施针,你倒是好,屡次阻拦?你是何居心?”
“就是!难不成你这是真指望连家主死,才是故意拖延时间吗?”
时天和也是被颜元青这番话彻底激怒,怒瞪了颜元青一眼,嘴角微微一搐,像是将要发怒的野兽。
待宾客声尽,颜元青还在与众宾客解释。
时天和怒然一声。
“放肆!我时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外来的东西指三道四!我时天和医术难道还不如你吗?”
“我时天和行医几十载,还没说有过误诊一事!”
眼见连逸仙身上仅是差最后一针,便是完成了治疗。
时天和当下也不犹豫,果断下针!
时天和食指与中指并夹着银针,老眼一沉,判断了最后一脉的位置。
银针凌空,赫赫生辉,随即大手落下。
银针入体三分之时,连逸仙身体忽然一阵抽搐。
随后僵白脸色竟用肉眼都可观察到在恢复血色,几乎就是十几秒的时间。
连逸仙刷的一下子睁开眼睛!
一刹那,倒是吓的周围宾客一震。
随即众人释然,连连赞叹。
“连家主醒了?醒了!”
神奇,真是神奇啊!
“时老可真是华佗转世,妙手神医啊,果然不负沧州第一的称号!”
“时老济世医德,我等自愧不如!”
一时阿谀奉承不断,时天和也是享受这片刻阿谀,如沐春光!
就说那连逸仙清醒后,得知自己暗疾复发,是时天和救了自己,他也是连连道谢。
“多谢时老救命之恩!”
时天乐见状,心里冷笑,他哪里愿意放过这等好机会?
肯定是要趁此机会好好羞辱他颜元青一番。
说着,他便高声一喝:“哎哟,刚才是那个山间野夫,说时爷爷下了最后一针,连家主必死无疑的?”
“倒是来看看,连家主是不是病好如初?”
颜元青当然知道时天乐这是在暗讽自己。
这时候颜元青已经被家丁扣着了,打骂他是个疯子。
一天尽是疯言疯语的!
但颜元青丝毫不顾,朝着堂中是喝了声:
“你们不信,再有几分钟,连家主必定吐血倒地”
“届时眼里无神,四肢疲软,脉象消散!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不察实际情况,胡乱猜测下针医治,不出事才怪!”
……
“放肆!”
纪春雁呵斥一声,赶紧走下台来,接连的又是给了颜元青几巴掌。
“混账东西,一次两次,我忍你了!还在这里给脸不要脸的乱叫,你真当我时家是戏班子?随你吆喝?”
“三年来,整日都是疯疯癫癫的,不见干些正经事,今日来,奉上血参还以为你这疯东西开了化!没想到,你竟是来掌我时家脸?”
一时,周遭宾客也是如此觉得。
“这姓颜的听说三年前入赘了时家,整日就跟个疯子似的,没个正经,人家时家好不说的,没嫌弃,今朝一恢复了神智,竟扰自家老人寿宴?”
“该打!”
……
“切!废物而已,我看该将他赶出时家,语柔小姐谁人不知是沧州第一美女,嫁给这种混小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顷刻间,所有人都对颜元青笔伐口诛!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也就只有时语柔眨巴着美眸,最后摇了摇头。
三年前,她初见颜元青时有些本事,本以为往后他会一朝化龙,却不曾想,三年!
日益疯癫,她也就逐渐失望了。
她本性高冷,淡泊名利,不甚多言,但毕竟是自己丈夫,眼见此,再不上前,恐是没完。也是上前几步护在颜元青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