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忐忑不安而又充满期待的看着issac。
issac发现自己没法扯出哪怕一个微笑,他以为自己见识多,但事实证明他还差得远。至少,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子女以伤害父母为乐的case。
不过他的表情显然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至少太太对此感到很不安,“有nina的消息了吗?是不是nina她……”
“别担心太太,我们还没有nina的消息。”issac的表情充满了抱歉,“我们一开始的侧写方向是错的,带走nina的人并不是那个已经杀害了四个女孩的变态杀手,nina没在他手中。”
哪怕知道nina现在依旧下落不明,可issac带来的消息依然让人松了一口气。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tanya忍不住流出泪水,脸上的笑容却那么真切。“mama,nina会没事的,她会回来的。”
这种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的戏码并没有感动到issac,在他们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以后,他貌似歉意而又坚定的表达了想对tanya进行问询的意愿,“那一次的救援行动被封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结束掉那个case。”
“好的。”tanya楞了一下,很快就点头同意了。
这个问题不止issac关注,连夫妇都很想知道答案,只是他们之前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小女儿失踪的担忧中,暂时忘记了,现在有机会了解,他们虽然觉得这时候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有些偏移重点,但他们到底还是想知道tanya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我当时并没有失踪,很抱歉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和精力来寻找我,我是自己藏起来的。”tanya的第一句话就让夫妇大惊失色。
“tanya!”先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妈妈每晚都会失眠,就算再安眠药的作用下入睡,还会被噩梦惊醒吗?你想把自己藏起来,你有没有在乎过爱你的家人的想法?!”
“冷静,请冷静一点先生。”issac没想到tanya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不过,如果她是有预谋的失踪的话,那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的线索会那么少——因为失踪人会自己扫尾。“我相信tanya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听她说完好吗?”
tanya点了点头,她看上去对父亲的震怒并不那么在乎,“半年前,我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她顿了一下,“我得了癌症。”
太太忘记了哭泣先生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他先是无措,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癌症没那么可怕,只要治疗得当,你是有治愈的机会的,可你居然什么都不说,我们是你的家人!你不止什么也不说,你还在说谎!你说你去印度是为了帮助更多的底层人民,可……可……”
说到最后先生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了。他只知道有一股更大的恐惧袭击了他,让他在还没找到小女儿的时候,又必须承受大女儿很快也会出事的消息。
“我带你去医院,时间还不晚,一定可以的,癌症没什么可怕的,我不会让它带走你的!”说着先生就想拉着tanya朝外走。
“dad,来不及了。”tanya立定在原地,摇着头,“太晚了,我没有多久时间了,他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和你们在一起。”
“医院……”
“我不想治疗了。”tanya摇着头,“我喜欢我的头发,我喜欢我的一切,我不想这一切都在化疗的时候消失不见,如果非要死,我希望我可以遵从自己安排好的结局。”
她有些歉意的对issac笑了笑,“抱歉,我们跑题了。总之,当我被告知自己的生命只有不到一年的时候,我开始回忆我的一生,我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太少太少,连几件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做。所以,当我看到新闻上报道印度的教育问题时,我想,为什么不去印度,打开那些底层孩子很可能一辈子无法看到外面世界的眼睛,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精彩,而不是被困在充满了污水和垃圾的角落里……可是,”她颓然的垮下肩膀,“我高估了我的身体状况,那种痛苦忽然袭击了我,但我并没有被放弃,我遇到了一位瑜伽大师,他教了我很多,所以,我任性了一次,追随着他的脚步,扔掉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络方式,开始了苦修。”
这个理由能解释的通,但issac对其中的真实性暂时持怀疑态度。
“精神的宁静无法抵抗*的痛苦,大师看到了我的痛苦,说我和这个俗世的连接还在,我应该遵从内心的想法,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和家人在一起。”tanya说,“可当我回来以后,家里是空的,有人告诉我nina出事了。”
一家三口再次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