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屋内除了钱子华并无其他人,便用精神力将整个屋子笼罩住。
这样一来,外面的人便不会听到屋内的任何动静。
云恬恬现出身形,还是熟悉的一身夜行衣。
钱子华此时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发出呓语。
她几个跨步走到床边,拎起他来就是兜头一拳。
“啊!……好疼……”
没想把人打死,云恬恬收敛了大半的力道,但打在钱子华身上的效果很是明显,他的神智顿时清醒了不少。
云恬恬拽着他的领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
钱子华缓过来,发现自己处境的不对劲儿,面色惊恐,“你、你是谁?我告诉你,我乃通判之子,你千万不能……”
“啧。”云恬恬二话不说,又是一拳。
“啊啊啊!”
钱子华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云恬恬再次拽起他的领子,“你是谁?”
“我……我是钱……”
云恬恬皱了皱眉,“难道是我力道小了?”
没等钱子华说完,又双叒给了他一拳。
“啊啊啊啊啊!”
钱子华捂着头哀嚎不已。
云恬恬再再次拽起他的领子,“你是谁?”
“啊哈……哼嗯……”
钱子华倒在床上呻吟着,脑袋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
闻言,云恬恬欣慰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
……
第二天。
云恬恬去找方雅舒,还未进门,就看到她正准备出门。
穿着和平日里也大不相同。
一身丝绸做的浅青色衣裙,头戴珠花簪子,淡扫蛾眉,却是天生丽质,仪静体闲。
亭亭玉立,手里还拿着一柄团扇。
云恬恬惊讶地眨眨眼,问道:“雅舒,你这是要去哪儿?”
方雅舒看到云恬恬,神情略微激动了下,拉着她走到一边,“我昨日傍晚接到了钱府赏花宴的请帖,现在就是去那儿。”
“钱府?赏花宴?”云恬恬挑了挑眉,“这绝对是不安好心吧。”
方雅舒苦笑,“我也知道。”
“可我母亲不知情,请帖上写着,说是听闻我的才名,邀我前去游玩。”
“母亲很高兴,连压箱底的料子都拿出来了,连夜给我做了衣裙,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顿了顿,又补充道:“即便母亲知情又能如何?请帖是以钱夫人的名义发的,她可是通判夫人,哪里是我家能拒绝的?”
云恬恬一边点点头,一边摸着下巴思索,也不知道现在那钱夫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失忆”了?
“雅舒,时间快来不及了。”方夫人催促的声音传来。
“我得先走了,若是能安然回来,到时候再与你煮茶聊天。”
方雅舒微微叹了口气,挤出一抹笑容道。
然后转身提裙登上马车。
那纤细的背影带着几分慷慨赴死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