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发红地说了实话。
闻言,赵玉楼看着好像并没有恼怒之意,还挺淡定的样子,眼神在她脸上转了好几圈。
沈如烟缓缓起身,接着忙被守在一旁的沉雪扶着进了里殿。
赵玉楼看了看她仓皇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摆上的些微血迹,挑了挑眉。
沈如烟匆忙换好衣裳出来时,便看到坐在软榻上,时不时打量着自己衣摆的赵玉楼,那模样瞧着颇有些新奇。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她缓缓蹭到软塌边坐下,小声开口:“冲撞了皇上,皇上不怪臣妾吧?”
赵玉楼终于将视线移到了她脸上,指了指自己的衣摆:“你还能给它收回去?”
“……臣妾不能。”
赵玉楼嗤笑一声:“事后诸葛。”
沈如烟忍下了这口气。
见赵玉楼站起身似要离开,她忙拉住他的手:“皇上这就抛弃臣妾了?”没葵水来找她,见她来了葵水就想走?
“不然呢?”
沈如烟微微蹙眉,拉长了声音:“臣妾来葵水时总是肚子疼得紧,需要人关心呢……”
赵玉楼被她逗得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衣摆,挑眉:“爱妃可否容朕换件衣裳?”
沈如烟这才反应过来他起身是要去换衣裳,而不是离开去找旁人,忙不迭便放开他。
虽然沾到赵玉楼衣裳上的不多,不过她到底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过她说自己肚子疼当真不是假话,虽自季良调理过后好了许多,可如今每回来了葵水后,总还要疼上一日。
不多时,肚子那隐隐熟悉的痛感就席卷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甚。
此时的她已经没了玩闹的兴致,恹恹躺在软塌上,枕着赵玉楼的腿,只喘气儿不说话。
赵玉楼时不时摸摸她脸又捏捏耳朵,见她依旧没动静,又移下手去给她揉着肚子:“可好些了?”
你以为干嘛呢,这才哪到哪!
“疼……”
赵玉楼见她额间隐隐有了冷汗,皱了皱眉,转头对沉雪开口:“传太医。”
沈如烟微微摇头:“不必了,季太医一直在为臣妾调理,如今已比从前好得多了。”太医来了,除了那苦哈哈的汤药就没别的,她才不受那苦。
“那就这般硬挨着?”赵玉楼眉头拧着。
“睡着了便好,便感觉不到疼了。”沈如烟说完,背上便多了一只手轻轻拍着。
她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闭上眼强自酝酿睡意。
她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正好到了晚膳时候,肚子虽还有些隐痛,却比下午时好上许多了。
赵玉楼见状,这才叹了口气:“爱妃倒是不疼了,可苦了朕,给人揉了一下午的肚子,手酸得紧。”
沈如烟笑着拉过他的手:“臣妾给皇上揉揉。”
赵玉楼眉梢微挑。
“臣妾下午睡饱了,给皇上揉一整晚都行。”
赵玉楼满意了,两人用过晚膳,沈如烟来了精神,两人又玩了好些时候,月上中天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