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
这帕子用料难得,满宫里也只沈如烟这里有,送她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转头就能转送给别的女人。
“臣妾同吴美人同批入宫,相熟早些,她常送些小玩意和自己做的吃食给臣妾,臣妾便也回个礼罢了。”
“拿朕的东西做人情,爱妃真是好算盘。”
“皇上赐给臣妾,那便是臣妾的东西了,这去处自是臣妾决定。”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沈如烟本来心里就烦,也不由有些没控制住语气,“皇上既觉得臣妾占了便宜,日后不赐东西便是了。”
话刚出口,沈如烟就后悔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请个罪,赵玉楼却率先开口了:“不过随口问你一句,这么大气性做什么,送你的便是你的,你想送人想扔了玩都随你。”
这话听来竟有几分解释的味道。
沈如烟一怔,转头示意沉雪先出去,自己起身也走到床榻边坐下。
赵玉楼含笑揽她进怀。
“臣妾满库房都是皇上赐的东西,一个人哪里用的过来?”沈如烟放轻了声音,“而且后宫也时常有人情往来,若不用皇上赐的,那库房可没什么好东西了,臣妾不要面子的啊。”
赵玉楼低低笑了一声:“要的,你的面子最要紧。”
他抬手探了探沈如烟的头发,见已经干了,便径直拉着她上了床榻。
沈如烟顺势上去,两人紧紧相拥,沉默却难得有些温馨。
“虞妃……你不必担心,她自己也是懂医的,不会有事。”
沈如烟轻轻“嗯”了一声。
感觉到背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在这静谧又安逸的夜间蓦然添了几分安心,沈如烟闭上眼睛,静静入睡。
这般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季良请平安脉的时候。
沉雪早便找过他,只是制药尚需些时候,在请脉时再带来正好。
按例请过脉后,还未等季良开口,沈如烟就率先问道:“那药……你可制好了。”
闻言,季良一顿,微微点头,见沈如烟松了口气,他轻声道:“沉雪姑娘已经传达了主子的意思,只是微臣还想多一句嘴……后宫水深,保全自身方为上策。”
沈如烟沉默了片刻,也道:“你说的我都明白,若换作旁人也便罢了,只是虞妃于我有恩,我不能眼看着她陷入这般艰难境地。”
真蠢。
季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从袖里拿出一个极小的盒子,递给沉雪。
沈如烟打开,一枚黑色的药丸正静静躺在里面,她用帕子包着,握在了手中。
季良很快便离开了,沈如烟用过午膳后,便往正殿去了。
这时一个嬷嬷正站在她跟前读着诗书,虞妃侧身躺在软塌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在霁冬靠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才回过神来,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