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大人日夜费心费力的功劳。”
“本宫还未说什么事,你便知道了?”皇后笑看着她。
“……”
“本宫就说皇上听你的话,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本宫替青州百姓多谢你。”皇后忽地正色开口。
沈如烟忙起身道:“娘娘言重了,臣妾并未做什么,是陆大人一心为民不费吹灰之力平了乱,皇上不忍安定下来的平山又乱起来才……”
说到这里,她哽住了。
才什么?
——才放弃了搅乱青州局势干掉河临王吗?
“快坐下。”皇后笑了一声,“你是个难得聪慧又良善的,皇上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可见本宫没看错。”
“不敢当娘娘谬赞。”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当真没做什么,皇后的夸赞她开心愉悦之余,却只觉得受之有愧。
皇后夸了她一句后,便又道:“眼下暴乱止住,便只剩下那两成赋税了。”
“青州虽地远偏僻,却也并非毫无长处,有陆大人在,只要带动百姓赚了钱,便是多两重赋税,也并非承担不起了,且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皇后赞同道:“你说的是,只愿陆大人能加快些脚步,这样百姓也能少些困苦。”
沈如烟点头应是。
皇后同她略说了几句青州局势后,又聊起了家常:“本宫记得你是江宁的?”
“臣妾正是江宁人士。”
“江宁倒是个好地方,可你父亲如今远走赴任,却是只剩下你兄长一人了。”
沈如烟一顿,她父亲升官的消息瞒不住人,皇后眼下能态度自然的同她聊起,应是没觉得她利用圣宠为家族谋利吧?
皇后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本宫曾听说过你父亲,有勇有谋又为民尽心,是个好官,只可惜沈氏没落,他又得罪了献王,不然以他的功绩,早就升上去了。”
沈如烟不想皇后连这个都知道,便是她自己也对父亲和献王的恩怨一知半解。
献王也是先帝兄弟,不过与河临王不同,献王没有野心,一心只读圣贤书,父亲一个武将,却不知同他有过什么渊源,叫他记恨多年,压着父亲不让升迁。
“父亲心中装着百姓,在哪里都能为百姓做事,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沈如烟顺着皇后的话夸了父亲一句。
她这话也不算错,父亲虽郁郁不得志,却很是注重肩上的责任,为了百姓更无二话,她从小看到大,便是如今觉得父亲被权势迷了眼,也说不出他不是个好官的话来。
“我大周就需要这样的人。”皇后眼含赞赏,又看向她,“你父亲将你教养的很好,有你是皇上的福气。”
这回沈如烟手里的茶杯是真没拿稳。
见司琴上前收拾摔碎的茶杯,沈如烟不好意思道:“臣妾失态了。”
皇后看着她眼含笑意:“不必妄自菲薄,你当得起。”
有她是皇上的福气?
看着皇后肯定的眼神,沈如烟有些飘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司棋进来轻声开口:“娘娘,该喝药了。”
沈如烟一愣:“娘娘身子不适?”
“老毛病了。”皇后不甚在意,又对她道,“你今后且安心过日子,只要本宫在一日,必保你安然无虞。”
未曾想得了皇后亲口允诺,沈如烟一时间诧异又惊喜:“多谢娘娘照拂。”
皇后笑了笑:“今日与你聊的很是投机,自进了宫起,本宫很多年未有这般时候了。”
这下连司棋两人都有些惊讶了,看向沈如烟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待沈如烟离开后,司棋端上药,见皇后面色不变的闷头喝完,眼中不由有些心疼。
“咳咳——”最后一口喝的太快,皇后忙捂着胸口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