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那夜的火明显不对劲——还是从自己殿内往外烧的,若当真是意外,火势也不会忽然这样大——她相信沉雪不会留下自己太久,更不会直到火光漫天才被发现。
“西侧殿什么痕迹都没发现,只能着意从下人中查了,你别怕,朕一定给你个交代。”赵玉楼摸摸她的头发,轻声开口。
“有皇上在,臣妾只觉安全得很。”沈如烟笑回道。
赵玉楼勾了勾唇。
这时,沈如烟忽地想到什么,忙抓住自己腰间的手放至眼前——果然,他手上的伤不重,却满是星星点点的火星留下的印痕,因着时日尚短的缘故,还是深红色、只看着就疼的痕迹。
她眼睫颤了颤,顿了半晌,才抬手去掀他衣袖,想要看看他胳膊上的伤,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按住。
“没什么好看的。”赵玉楼慢吞吞道,“而且包着纱布,你能瞧见什么?”
沈如烟也回过神来,手臂上那样重的伤,自已经上药裹住。
她小心地抬起他的手,眼眶发红,张了张口。
赵玉楼笑了声:“可莫要问什么疼不疼的话,这点子小伤,一个大男人还能受不住?”
沈如烟破涕为笑:“皇上功力深厚,身强体健,这点小伤自不在话下。”
赵玉楼满意了,目光向下转向她手臂的伤,轻声开口:“朕都没问你疼不疼……”
沈如烟没像往常一般没病也要喊几声疼卖卖惨,难得展颜一笑,学他道:“这点小伤算什么,一个大人还能受不住这点疼?”
两人对视一眼,都轻轻笑了起来。
见外头天色不早,赵玉楼便褪了外衣,放下床帐,同沈如烟一起躺在了床上。
他避过两人的伤处,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沈如烟有些想扶额——就是说,就算两人不抱在一起,也能睡觉的不是?
不过她隐隐觉得赵玉楼的态度不大对——他对她实在有些过于关心和热情了。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经了生死劫,他忽然懂得拥有的可贵了吧?
而事实证明她这并不是无的放矢的错觉。
翌日一早,她刚睁眼,便蓦然撞进一双含笑又温柔的眼眸中。
“醒了?”赵玉楼凑上前,亲了亲她。
沈如烟正懵,下意识扬起笑脸,逗得赵玉楼又亲了她一下。
直到刘安的声音响起,赵玉楼眼底才掠过一丝烦闷之色,快得沈如烟险些没瞧见。
她心里纳闷称奇,赵玉楼一向喜怒不辨又极会隐藏情绪,她还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朕先去上朝了,你再睡会,不要出门好好养伤……下朝来看你。”赵玉楼的声音柔得能化开。
沈如烟被他温柔含情的语气溺得回不过神。
赵玉楼走后,她也睡不着了,索性缓缓坐起身。
外头的嬷嬷听到动静,轻声问可要她伺候,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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