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将她拽走了,这时余光瞥见什么,一愣。
“那是什么?”
沈如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大箱笼正摆在角落,箱头大开,里头各种明黄东西不一而足。
这不是她先前床头的箱笼么,那会儿还想着博好感来着。
见拉不住赵玉楼,沈如烟脸上发热,忙对沉香使眼色,后者会意,静静下去,还叫来刘安拖走了一直不认命求饶的怜翠。
箱笼里整整齐齐摆着许多东西,他的常服、荷包、玉佩,还有些随手写过的诗和字。
看清了里头东西后,赵玉楼转头挑眉:“朕记得这是你床头的箱笼?”
“……是。”
赵玉楼随手翻开一张纸,上头只写着一个字,是先前两人看话本时上头一个错字,他挑出来后随手写了写,未曾想她连这都收着。
里头的东西整整齐齐更没有灰尘,想是被人时常拿出来赏看的。
他拿着那张纸,心下情绪复杂,胸腔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迅速充斥全身,似酸涩,又似感动,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作为帝王,他的东西一向有专人负责,更甚至他丢弃不用的,也会有人自觉销毁,却鲜少有人愿意将他丢弃不用的东西这样重视,还珍而重之的细心收置。
看着赵玉楼面色复杂,还隐隐有些感动,沈如烟张了张口,到底没敢说自己当初存这些东西的真实目的。
而且他不说话,她也不想直愣愣给自己找事。
见赵玉楼转而拿起了一块手帕,隐隐觉得眼熟的沈如烟一顿,就看到展开的手帕上赫然绣着一朵艳丽海棠,上头还绣了一句诗。
“行云有返期,君恩傥中还?”赵玉楼挑眉看她。
沈如烟此时最庆幸自己当时太闲,到底没叫沉香绣,而是自己随手绣完了,不然眼下被已经熟悉自己绣法的赵玉楼瞧见……那可有的事儿找了。
她强自淡定道:“当时皇上不理我,我心下难受,便绣了这个,聊解相思。”
说完,她索性将自己那时的画也翻了开来,递给他。
赵玉楼偏头一看,中央一个修长的背影静静而立,墨发微扬,衣袂翻飞,画未有太多点缀,更没上色,更平白添了几分孤寂与寥落。
他愣了许久,才问:“你画的?”
沈如烟点点头。
“何时而作?”
“臣妾脸伤痊愈后,晚间在御花园遇见皇上的那日下午。”
“竟是那时……”赵玉楼看着画中背影,喃喃自语。
沈如烟不解的看着他沉思,良久后,他忽地朗声大笑,愉悦之意丝毫不掩,直到半晌后才堪堪止了笑,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沈如烟不知道他笑什么,只一脸懵逼的站着。
赵玉楼抬手抚上她的脸,蓦地俯身低头吻住她,一手抚发一手揽腰,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肆意而猛烈的吻着她,直到在沈如烟快喘不过气来时,才堪堪止住,与她头抵着头,极尽缠绵。
“甚好。”
“皇上说什么?”
赵玉楼又亲了她一下,轻声开口:“你的礼物,朕很喜欢。”
沈如烟眼含诧异。
“皇上,左相到了。”刘安在外面禀报。
赵玉楼应了一声,缓缓站直身子,扯过腰间玉佩塞到沈如烟手里,含笑开口:“这是回礼。”
说罢他便转身去御书房了,还顺手揣走了那块绣着海棠的帕子。
沈如烟懵了半晌,到底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便拿起手中的玉佩细细看了会,可脸色却越来越不对。
这双鱼佩……怎么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