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来说可比谋逆了。
太傅就一点事儿都没?
赵玉楼……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不信只有太傅在后宫安插了人手,可迄今为止,却只有太傅的人闹出了这样的大事。
即便那夜真的是个侍卫,那他们就能狠下杀手了么——还是堂而皇之、肆无忌惮的在皇宫内帏杀人。
究其原因,无非是底气足,狂妄过头罢了。
“还不到时候。”赵玉楼将她鬓边的发丝拨去一边,语气平静地开口。
沈如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只是心疼皇上。”
赵玉楼捏了捏她的手:“无事,有些账,总会讨回来。”
天地君恩师,太傅教他帝王之道,教他持身有度,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师徒。
无论如何,恩他承。
他不会杀他,他只要他手里的权利。
太傅……掌权太久了。
赵家的江山,只能由赵家人说了算,帝王才该是最名正言顺的、集天下权柄财势于一身的人。
索默已除,河临王也快伏诛了,接下来……也快是时候了。
今日天气甚好,两人在湖上很是留了一段时间,玩了个尽心。
明日就是中秋,赵玉楼想了想前日刚献上一大批汗血宝马的索默,还是将瑞昭仪放出来了。
——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所幸她应是学乖了,出来后低调了些,穿的也颇为清淡。
中秋宴是家宴,不过以如今后宫嫔妃数量来说也不算少,倒是热闹了几分。
沈如烟同禧嫔尝着新糕点,时不时低声说笑几句。
“又是一年中秋,时间当真如白驹过隙,眨眼既流走,咱们能齐聚一堂,确为一大幸事,哀家敬皇帝一杯,愿我大周千秋万代,长盛不衰,愿皇帝圣体康健,万岁无忧。”太后端起酒杯,对赵玉楼融融笑道。
自她那次重病又垮了身子后,赵玉楼便没再多加限制她的行动,连膳食都有荤有素,搭配得丰富,除了慈宁宫一如既往的没有她的自己人外,倒像是名副其实的一国太后了。
只是——
沈如烟看了看她桌上一筷未动的荤食,心道太后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想再用这种方式赎罪,好叫自己安心些,听说平日里依旧是一点荤腥不沾。
而且……她这身子能喝酒么?
赵玉楼却像看不见一样,神色如常的端起酒杯:“朕也祝母后福如东海,松柏同春。”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太后喝完一杯酒,明眼见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了。
她身子都不算大病初愈,本就没好全,还要强撑着喝酒,只这一小杯的量,就有够她消化不及了。
继太后之后,嫔妃纷纷动作起来,这个敬太后,那个敬皇帝的,一时间殿内热闹得很。
沈如烟跟着凑了一回趣后,便又坐下继续当花瓶了。
倒是瑞昭仪颇为活跃,端着酒杯盈盈开口:“臣妾初来大周,规矩没学到家,先前闹了许多不开心,今日便在此向诸位姐妹们赔个不是,也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所谓伸手不带笑脸人,瑞昭仪放低了姿态,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也没人真同她计较,便应和着她喝了一杯便罢。
瑞昭仪似乎更高兴了,连连对众人道了谢,瞧着倒真比先前强了不少。
“说来臣妾头一次拜见太后,又是在这样欢庆的日子里,索默素来便有以舞表诚的传统,太后若不嫌弃,臣妾稍作一舞,以表对您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