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有些不解:“季太医怎得这样惊讶?”
季良低头回道:“只是有些奇怪……皇上大抵会保沈大人,主子可宽心些。”
沈如烟声音还算淡定:“你也说了是大抵,总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与太傅斗得如火如荼,能分出多少精力顾及我兄长呢。”
她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季良一个毫不掩饰的、赞赏的眼神,顿时哽了一下。
——这什么眼神?!
季良却是真的高兴,他怎么也没想到恋爱脑竟能开窍。
若换作平常,只怕她势必要全然信任皇帝,自己不会动分毫脑子,只一心等着别人给她办的妥妥当当,如今却是不知受了哪路神仙点拨,终于清醒过来了。
他实在欣慰得很。
“主子考虑得极是。”季良先肯定一句,才道,“不知主子有何良策?”
嗯,要忍住,一定不能嘲笑,孩子能开窍已经难得得很了,绝对不能被打击到。
否则没了自信心又去摆烂可要不得。
沈如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只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想,太傅既有余力打击报复我兄长,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叫他自乱阵脚,没了余力再针对我兄长。”
若运气好些,能叫赵玉楼拿住他把柄,那更再好不过。
她想了想,在季良饱含鼓励的眼神下,继续道:“听说太傅府,有一位很是受宠的孙姨娘,巧的是同我一样,都是江宁人,她娘家……不太干净。”太傅虽据传对玥贵妃的母亲情深义重,也的确只有她一个子嗣,后院却算不得多空荡。
太傅如今也不到五十罢了,算不得太大。
而这位颇得他喜欢的孙姨娘……娘家何止是不干净,说句鱼肉乡里都算客气。
“而且不巧,孙家长子,也就是孙姨娘的娘家侄子,从前同我兄长一起读过几年书,这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偏偏能力平平却嫉贤妒能的厉害,若非沈承砚一直藏拙,只怕早就被他盯上除之而后快了。
季良神色沉着许多,示意她继续说。
看到他的表情,沈如烟顿时有底气许多:“太傅买官卖官是假,可纵妾行凶却做不得假,若以此入手,你觉得可行吗?”
季良沉吟开口:“可行,只是眼下再派人去江宁取证,只怕稍晚了些。”
“不必再去江宁。”沈如烟道,“孙家的事,我都了解些。”
“主子是说……”
“孙家公子五年前曾强占过一位貌美的农家女子,那女子烈性极了,不堪受辱,遂自尽于孙府门前,其家人上衙门讨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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