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虞妃封口及时,昨夜沈如烟的异常才没传出去,不然只怕满宫里就又要多个八卦了。
自她失宠后这几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又传起了瑞昭仪和程美人撕逼、禧嫔精神快失常等一系列八卦,她一点也不想再成为焦点。
见沈如烟放下筷子,沉雪担忧道:“主子近来膳食用的愈发少了。”
沈如烟漱完口,拭了拭唇角:“不知怎的,这几日胃口不太好,总不想吃东西。”
还未待沉雪回话,虞妃便进来了。
两人刚见过礼,虞妃本想问问她昨夜的事,还没开口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太监前来通报。
“奴才魏丘,请虞妃娘娘、毓嫔娘娘安。”魏丘利索行礼问安。
虞妃略带疑惑的眼神这才恍悟:“不必多礼,本宫记得,你是慈宁宫伺候的?”
魏丘低头应道:“回娘娘,奴才正是慈宁宫掌事太监。”
实在是太后素日低调,存在感极其微弱,所以连掌事太监都甚少被人记得。
“可是太后有何吩咐?”虞妃道。
“回娘娘,太后极是喜爱毓嫔娘娘绣的万寿菊,故而传毓嫔娘娘前往慈宁宫细聊。”
万寿菊?
那不是去年送太后的寿礼么?
沈如烟面有不解,转头见虞妃眼中也带着疑惑。
魏丘忙补充道:“太后娘娘近来极爱刺绣,故而才叫奴才请这一趟,何嬷嬷已经去请皇上了,待下朝后便来。”
沈如烟笑着回道:“太后有命,不敢不从。”
魏丘也笑了笑:“娘娘请。”
同虞妃打了个招呼,沈如烟便离开了。
出门时,她看了眼天色,也快下朝了。
正好,她也想见见太后呢。
一路无言,不多时便到了慈宁宫,沈如烟下了轿撵,不由皱了皱眉。
比起往日,今日的慈宁宫更安静了几分,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一座将行就木、苟延残喘的宫殿。
进了门后,她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不知为何,院里宫人比之先前她来的几次更少了些,她心想太后都到这一步了,赵玉楼应该不至于还要她清苦度日吧?
怀着异样的念头,她慢慢走到了正殿门口。
“娘娘请。”魏丘掀开帘子,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如烟卜一踏进去,一股极其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只闻着味道便知这段日子太后只怕也不好受。
“臣妾参见太后。”走至床前不远处,她屈膝行礼。
太后像是才发觉她来了一样,颇为费力的睁开眼睛,她已经瘦脱了相,颧骨深深凹陷,感觉像是骨架上只撑了一层皮一样,无端有些诡异之感,不过她一双眼睛虽有些浑浊,却难得泛着微光,与她枯瘦的外表反差极大。
“你来了。”她轻轻喘了口气。
“不知太后传臣妾前来,有何要事?”沈如烟并没有要同她聊家常的想法,直接问道。
太后唇角提了提,低低道:“你前些日子求见哀家,难道只是兴致突起?”
她这样说了,沈如烟也便直接问了:“臣妾愚钝,不知何时得罪太后,竟劳累您费那一场心?”
“得罪?”太后默念一遍,低喘道,“你没有得罪哀家,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勾了皇帝的心去。”
沈如烟眼神一动:“太后想茬了,九五之尊,万物唾手可得,岂会动了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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