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是不是诊错了?”
“胡说!”皇帝口气中倒十分的肯定,抬手扶着她肩头将人拉开些细细端详着,见她面上惊喜中掺杂着迷茫之色,只道:“是真的。”
容悦先是一喜,又有些担忧起来,叹道:“我害怕……”
皇帝隐约知道她的顾虑,她这样胆小,定是怕那些阴狠的算计,他舒臂将她拉回怀中安慰着:“别怕,如今她们各自有各自的事,顾不上算计你,朕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会护着你,护着咱们的孩子。”
容悦心中感喟,到底皇上是个知道好歹的,自己这样鲁莽的性子,又实在不愿意算计,不会使手段欲拒还迎地驯服男人,若非碰见皇帝这样疼惜爱护,又不知是何境地?
或许已经独守空闺每日以泪洗面,还要面对夫君的糟践漠视罢,想到这眸中泛起感激之色,环住皇帝脖颈,凑上去在皇帝唇上吻了一下。
皇帝笑了下,回亲了她一下,却不知她竟纠缠上来,绵绵如织的吻,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唇舌纠缠,许久才放开了她。
却见她双颊酡红,眉梢含媚,又要凑近来,皇帝极力控制住念头,将她隔开些许,轻咳一声说道:“你今儿累了,歇会儿吧?”
容悦才躺回松软的迎枕上,见皇帝似极力忍耐似的,越发觉得好玩有趣,坏心地将手扶在他腿上随意撩了一下,皇帝不由蹙眉,伸手抓住她手腕,警告也似的道:“你这丫头,还来劲儿了。”
容悦眉梢眼角都堆满了笑容,咬唇斜睨着皇帝,虽不言语,媚态却已十足。
皇帝不由懊恼,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才一个多月,还有八个多月要熬,不由露出一丝沮丧的神色。
容悦看的心中一软,也不愿真叫他过分难受,熄了调戏的心思,靠在皇帝肩头,满腔满肺的话儿,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随手扯过一片衣摆在手心里,却又被皇帝快速抽出去,安放在膝头,抬手理平顺。
容悦后知后觉,想起方才恍惚看见那处异常,不由双手捂住脸嗤嗤笑起来。
皇帝恨不得这会子就把她收拾了,可又顾忌她还未出头三个月,只能暗自咬牙切齿一番。
帘外传来春早的声音:“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安胎药煎好了。”
皇帝说了句:“端进来。”
话音落,见春早撩开帘子,手中巴掌大小的托盘上放着只碧玉碗,上前行礼请安。
皇帝抬手将那药丸接在手里,问道:“这药是谁开的?”
春早答:“回皇上,是李太医开的方子,周济亲自去御药房抓来,奴才亲在眼前盯着,一步都没敢错。”
皇帝微微颔首道:“把周济叫进来。”
容悦听到这话,不由微诧,忙对着镜子理了理发髻,又端正坐好。
片刻周济进来叩头请安,皇帝吩咐道:“你们待贵妃一贯忠心,如今贵妃身怀龙胎,更是大意不得,今后,但凡贵妃一应饮食,穿用,都需格外留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