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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露出疑惑的表情,淡淡道:“我在夷州长大,一直深居简出,没听说我长得像谁。”
“你在夷州难道不曾见过平西王江云飞?”
“没有,”花容摇头,“王爷不喜被人打扰清净,卸任回夷州后,便一直守着王妃,不曾见外人。”
赵述高兴起来,他把自己被废归咎于是江家父子害的,听到江云飞死守亡妻,一直没有见过花容,忍不住笑出声:“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夷州,他却到死都没能看上一眼,一定是杀戮太多遭报应了,活该!真是活该!!!”
赵述越说声音越大,心情也越发畅快,但这还不够。
他失去了储君之位,还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十余年,这些痛苦和屈辱,他都要十倍百倍的奉还才行。
想到这里,赵述起身拉住花容,掐着她的脸说:“本王告诉你,你这张脸长得和平西王妃一模一样,那个女人才不是什么郡主,她就是个妓子生的烂人!她先给江云骓做通房,又爬了江云飞的床,你以为战无不胜的平西王当真是什么君子吗?他不过就是个和自己弟弟抢女人的混账!”
赵述的表情有些癫狂,骂完花容,又把忠勇伯府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所有人。
他的力气有些大,掐得花容脸颊生疼,花容抓着赵述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赵述吃痛丢开花容,扬手要打她,花容冷冷开口:“你敢动我一下,不仅得不到卫家的支持,还会一败涂地。”
赵述藏在这个山洞精心谋划十余载,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他没有打花容的脸,直接掐住花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本王?”
赵述起了杀意,手掌瞬间收紧,花容艰难的说:“你可以……试试!”
呼吸不畅,花容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但她看赵述的眼神没有丝毫害怕,有种胜券在握的镇定。
赵述莫名想起上一世花容几次与自己作对,也是这样的神情。
那个贱女人明明都死了十多年了,怎么还阴魂不散?
赵述心里很不爽,但僵持片刻,他还是放开了花容。
呼吸涌入肺腑,花容呛得咳嗽起来。
赵述不想和她再多废话浪费时间,沉声喝道:“来人,剁了她一根手指给卫家送去!”
刀疤男人大步走进石室,花容努力压下咳嗽说:“我的手指很普通,并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卫家的人不是傻子,他们不会相信的,我可以帮你们写信回去。”
说话间,刀疤男人已抓住花容的手,花容的身体本能的颤了一下,继续说:“你能让越西人和叶家这样的世家为你效命,却始终打动不了卫家,说明不管你怎么算计,都找不到卫家人的弱点。”
刀疤男人拿出匕首,对准花容的小拇指切下,在刀刃马上要碰到花容皮肤的时候,赵述终于开口命令:“住手!”
刀疤男人稳稳停下,赵述看着花容,露出一抹阴戾的笑:“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十万两黄金,如果没有,本王就亲手一刀一刀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