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是和卫景洛一起来的,江云骓看了她和卫景洛一眼,凉凉的问:“就你们两个,卫映辰呢?”
江云骓身上的血腥味很浓,眉眼覆着霜雪,整个人都是冷的,语气也带着责备,像是抓到调皮捣蛋的小孩儿,需要家长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卫景洛连忙说:“父亲并未参与此事,晚辈和小姑姑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就好了,如果有需要卫家配合的地方,晚辈也是能做主的。”
卫映辰正值壮年,还没有把掌家大权交给卫景洛,但卫景洛如今在卫家说话也是有分寸的。
江云骓横了卫景洛一眼,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卫景洛也不介意,反而关切的问:“江伯父可是受伤了?晚辈好像闻到有血腥味。”
“不是我的血。”
扔下这句话,江云骓径直进了大理寺。
怕花容被吓到,卫景洛凑到花容耳边低语:“可能是狗血吧,大理寺阴气挺重的,驱驱邪也好。”
花容没有戳穿,配合的点点头。
废太子赵述假死,勾结越西细作意欲谋反,夺回皇位,他们早就在夷州布下人手,先是抹黑平西王江云飞,又散播谣言说芦山学院是在为忠勇伯府培植势力,挑拨皇家和忠勇伯府的关系。
最后借越西大臣入京述职的时机,绑架江瑶安和江临松,想以此让江云扬和江云骓自乱阵脚,好趁机逼宫。
赵述虽然被废,但先太后母族和朝中一些守旧派都还是在暗中支持他,叶家就是其中一个。
征西之战持续了十年,叶家父子俩暗中勾结了不少文官,天天在皇帝耳边说军需消耗太大,国库空虚,需要尽快裁军,并提出大兴科举,重文轻武,目的也是离间皇家和忠勇伯府,削弱江云扬和江云骓的地位。
叶谨之一直暗中打压江临松也是其中一环。
江云骓在夷州的时候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回京之前,江云飞找他商量,两人不谋而合,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这些日子江云骓表面上是停职在家,实则早就根据江云飞提供的消息,把有异心的朝臣都控制起来。
赵述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漏洞百出。
花容和卫景洛是证人,不用接受审讯,只让其他人记录口供就好了。
不过此案牵连甚广,为了避免串词,两人录口供的地方不在一处,花容刚和卫景洛分开就看到了江云飞。
他从卫家离开就来了大理寺,这会儿已经录完口供了。
看到他花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但周围人太多,两人并未说话,擦肩而过。
此案关系甚大,即便是录口供也要十分的谨慎细致,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同一个问题都要反反复复回答十来遍。
等花容回答完出来,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花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江云飞的身影,不由有些失落。
他不会还在生气吧?
马车等在旁边,卫景洛还没出来,花容只好去马车上等待,一掀帘子,却看到江云飞在马车里。
花容又高兴起来,钻进马车小声问:“你怎么在这里?秋兰和冬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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