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小时候,我爷爷甚至觉得,我活不下来了。我爷爷儿子多,也不是很在乎我这个孙子。但是我爸不一样,我父亲这辈子就我一个儿子,我母亲在我出生没过三朝就死了。我父亲开始把我养在棺材里。就跟养小鬼,养尸的方法一样。试图用这样的法子,让我能活过来。我真的活下来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在棺材里睡了很多年。七十年的时间里,我最长的一次,睡了二十多年,我有记忆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年吧。
每次我睡醒,从棺材里爬出来,廖家的人,都会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他们都不是我的血脉,也不想叫我一声爷爷,所以家里人都是叫我名字的。如果不是我的特殊,不是我天生的阴阳眼和招鬼的八字,加上我父亲有意让我学习更多,让我成为家族里唯一有可能解决面前这条河中早年布阵的话,廖家估计根本就不会承认我。
你问我几岁了,我也不知道我几岁了,我的时间被删除了太多,被定格了太多。”
我的心里沉沉的,我没有想到,造成廖擎极情况的,竟然是我们家的先人。如果那时候,我家的先人没有说廖哑巴的爸爸的话,他也不会坚持开坛了。这样就不会中毒,廖擎极说不定就会有别样的人生。
“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咬咬唇,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才好。安慰他好像不需要,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仰头对着他笑:“那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你还没有结婚呢?就好像那种小说里写的,冲喜什么的啊。”
他终于看向我了:“你在乎?”
“啊?在乎什么?哦,我就是好奇,顺便问问。”我对他笑笑。
“我不会结婚的!”他说着,“我也绝对不会生孩子。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经历我的这些痛苦。李福福,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见面吧。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交集。”
我靠着他笑了起来:“那是多遥远以后的事情啊。廖擎极,你看,你多说说话,我们好好沟通,根本就不是问题。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误会了。”说完,我抬头啄啄他的唇。
但是没有想到他却避开了我唇,我嘟嘟嘴,有些不爽的坐好了,伸过手扳过他的脸,就狠狠吻上他的唇。
他在一开始的惊讶僵硬之后,抱住了我掌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并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的粘黏,那种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的手也不自觉的从我的衣摆下探了进去。
这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也许,继续下去,我们真的能在这鬼地的河边做完全套呢。
只是在我们忘情中,一声水声让我们都从这份甜蜜中惊醒了。
“噗通!”水声!接着就是我的惊叫声:“啊!有人落水了!手电筒快!”
几秒钟之后,那边酒精炉边上的三个人都冲了过来,三个人都拿着手电筒。看着那三个人就站在我们身边,一个个紧张看着水面。我没有看水面,就看着他们三个人,然后说道:“都站直了!站直了!”
“李福福!你干嘛?”杨毅吼着。
我也吼了过去:“站好。你们数数,我们一共几个人?”
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这边,我和廖擎极两个。在我们对面,兰雪、杨毅和蓝宁,三个人,三个手电筒。
我指指还在晃动的水面:“下水的那个,是谁?”
兰雪和杨毅都是一脸疑惑的相互看看,然后兰雪说道:“行了,不是你和杨毅,我就能安心了。”
杨毅也闹着:“行了,不是你和兰雪那胸大无脑的,我就能安心了。”
“喂,你说谁胸大无脑呢?”两人又杠了起来。
我看向了蓝宁,蓝宁咬着唇,手电筒照着水面,但是目光却看着身后的酒精炉,还不时的左右转转,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我站在了蓝宁面前,问道:“班长大人,下水的那个是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抬头就朝着我吼:“我不知道!”
“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