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在这里多留一个晚上,那你们就留下吧,我现在就打的回去。”
他就两个商量都没有直接就走了。杨毅不爽的说道:“这人拽什么拽呀?还是他把福害成这样的呢。他也不说留下来,做检查的时候出个钱。”
兰雪推了他一把说:“人家是好学生估计回去赶作业呢。”
虽然我现在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想说话,但是我心里也有了我自己的答案。蓝宁急着回去肯定不会是回学校,我想他应该是去找他爸汇报情况的。
我们开好房,在我洗过澡换好衣服之后,廖擎极也回来了。他带着我们下去吃饭,并说这里的医院晚上没有办法做检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
我坐在桌子前,还是不太愿意说话。为了照顾,他们还特别点了一个蒸鸡蛋。兰雪还对杨毅说不会是我被吓傻了,不会说话了吧!弄得我只能嗯嗯啊啊几声给他们听听。
在10分钟之后就很努力的说:“我不吃,回房间了。”
兰雪还想叫住我,杨毅跟她说什么我这是被吓后综合症,总要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适应。
我自己慢慢回到了房间,浑身无力,但是脑袋却特别清醒。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浑身上下,同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需要下很大力气。
渐渐的,发觉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吃力。就在这种似睡非睡的情况下,我的脑子里开始给我安排了一个个很恐怖的梦。我很清楚那是一个梦,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醒来,也没有办法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不去害怕的。
在梦中,我又浸在那冰冷的水中,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我没有办法呼吸,现在我却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那座在水底的很模糊的村子,屋子上的镇宅神兽,还有站在屋子上,垫着脚尖就像跳芭蕾一样,挥着手势向上爬的那些日本兵。
在梦中,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就跟那个穿着冬天大棉衣的活死人,和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尸体没有腐烂,但是却能看出一些被鱼咬过的伤痕,甚至在那伤痕上都长出了水草。水草的根就扎在他们的肉里。
梦中,我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那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却拉住了我的脚。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的脸。蓝宁!他有着一张跟蓝宁一模一样的脸。
我在梦中惊恐地踢腾着,想要把他踢下去,但是我的脚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拉着我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像尖叫出声但是喉咙却很痛,就在这时,我的唇被轻轻啄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那熟悉的淡淡的木头香味笼罩了我。
廖擎极?!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但是在这一刻,我的心里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我的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深深的吻上他,索取得更多他身上的淡淡的木头香味。
他也不再对我温柔,拉高了我的衣服,整个脱了下来。好冷,就好像在那冰冷的水中一样。我只能更紧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的手疯狂的在我身上摸索着,吻得我的皮肤发疼。我需要他,我需要他来证明我并不在水里我是安全的。
我也疯狂吻着他,眼睛终于能打开了,在半眯的眼睛缝中看到了廖擎极的脸。“对不起,”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掉下水里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让你参加任务的。我不想看着你死。”
我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泪水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吻吸走了我脸上的泪水。
这种情况下第二天自然起床又晚了。而且还是兰雪跑到床边把我叫起来的,说要带我去最近的医院检查看是不是吸入性肺炎。
经过这么一晚上,我的症状更加明显了,喉咙痛得说不出话,还不停的咳嗽。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肺炎了?
一早上顶着黑眼圈做了几项检查,最后那医生给我开了两个星期的药,不需要住院。拿着要我们也踏上返程。开车的廖哑巴冷着一张连一句话不说。我时不时的看看他,都怀疑昨天晚上在床上那么热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