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当斩。”
其木格知道藩王制度,闻言附和道:“这确实比让他们在外游荡,随时生变的好。”
说完,其木格与李慕儿两人双双看向满都海,等待她的决断。
满都海却只问了一句:“如何寻到他们?”
要战,只需领兵到漠西,重拳之下很快就能挖出他们。可若不战,要在大草原上找到在暗处的人,可比登天还难。
李慕儿莞尔,看来满都海已经无声接受了她的提议,“四个字,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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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都海次日便带上那夜抓到的几名刺客,快马加鞭去了趟漠西。
同行的,还有一个与太后身形相似的妇人。
他们不是要找太后吗?让他们找到便是,回去交差后,顺藤摸瓜,很快就能钓出幕后黑手。
只是满都海本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她却执着亲往,坚定地对李慕儿说道:“他人恐说服不了,我要亲自与他们谈。”
李慕儿打心眼儿里觉得,这绝不是纡尊降贵,这是气魄。
可惜,令李慕儿与满都海都没有想到的是,巴图孟克那一边,却为此事,做了最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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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满都海回转漠南时,李慕儿与其木格到她帐中吃了顿接风洗尘的晚宴。
其间满都海并没有再提那两位亦思马因之子的事,李慕儿也就无从得知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突飞猛进,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酒到浓处,满都海居然用一口蒙古腔调的汉语感慨道:“女学士是个人才,我特别希望你能真正留下来帮我。”
李慕儿笑,“留不留下来,在下不就在这里吗?”
满都海摇头,眼神却很真挚,“不,你的心不在这里,我看得出来。女学士,他们并不重视你。你留下来,为可汗效力,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一身才华了不是吗?”
李慕儿真不知该如何作答,“哈屯一番美意,在下心领。”
她还是不为所动?满都海又饮了口酒,补充道:“明朝人向来轻视妇女,你们的文书记录中,应该根本没有我满都海的名字吧?”
不错,李慕儿鲜少看到关于满都海的事迹,所以才会在其木格讲她的故事时,感到震惊。
这样一个奇女子,在蒙古人的心中,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可在汉人的笔下,她的功绩全算在了她两任丈夫的头上。
倒让巴图孟克这个毛头小子出尽了风头!
她的意思,李慕儿听得懂。人生在世,有人为名,有人为利,也有人如满都海般心系蒙古统一,而她呢?
“女学士”三字,又有几人知晓,还有几人记得呢?
自嘲着摇了摇头,李慕儿举起酒杯,遥遥敬了敬满都海。来世再投胎,定也要做她这样的女中豪杰,不疯魔,不成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