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孟克压根不在营地,未能送上生母最后一程。
李慕儿便也暂且难以知晓这答案了。
真正因太后之死而伤心的,除了满都海,大概也只有其木格了。
李慕儿拽了拽眼神迷离的其木格,宽慰道:“死者已矣,也许对太后而言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其木格回神,这才想起来问:“林志呢?他是不是跑了?”
李慕儿没料到她这么快想到这茬,支支吾吾没有给予回应,她便又道:“我们查过了,太后是突然受了刺激才走的,不关林志的事,他走了便走了罢。”
李慕儿点点头,正要开口道谢,其木格又接了句:“是满都海哈屯说的。”
李慕儿遥遥望了满都海一眼,她神色平静,表情淡然,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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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丧礼办得极为体面。
巴图孟克也在三天后赶回,得以送她入土为安。
除了礼仪上的周到,巴图孟克的脸上并未见过多的情绪,平常到让李慕儿错以为此事就此翻篇了。
直到这一夜,李慕儿靠在草垛之后,再次听到了呼呼的练刀声。
以及其木格沉闷的说话声:
“巴图孟克,你心里难过就说出来,为什么总是憋着?”
回答她的是猎猎风声。
“你还记得我刚被满都海捡来的时候吗?当时我总是沉默,是你告诉我,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如果再不说话,就真的没有人会理他了。”
刀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居然停了下来。
其木格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一言九鼎,分量极重,是不是我们已配不上再听你的肺腑之语?”
巴图孟克突然激动起来,“你们,你们?是啊,我现在身为大可汗,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全族的利益,难道还能像个孩子似的,与你们玩闹在一起吗?”
其木格沉默了半晌,语气失落道:“你说得没错,大汗,你要成就一番伟业,其木格本该尽心辅佐。可其木格毕竟是个汉人,他日意见相左时,难保大汗不会因此否决其木格。朝鲁说得没错,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君臣之间,永远不可能会有并肩的一日。”
脚步声离去,紧接着是一片万籁俱静。
李慕儿听得云里雾里,却觉得心底被掀起一股闷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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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后,巴图孟克带领着麾下骑兵再次离营,只是这番阵仗,显然是要去干架的节奏。
铁蹄出征,英姿飒飒,李慕儿没来由地发慌,飞奔去了其木格营帐。
她手握着书卷,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情绪。朝鲁站在一边,本来念念有词,看到李慕儿进来后忽地住了嘴。
一切都显得有些不正常。
李慕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巴图孟克要去做什么?”
其木格没有做声。
朝鲁叹了口气,倏地夺过她手中的书卷,正色对二人道:“我上次说的提议,并不是开玩笑的。如今,也该是你们做决断的时候了。是去?还是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