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这样的营销模式一方面存在市场垄断的嫌疑,另一方面也有打擦边球的迹象。若干年后,普丰药业好像还被罚款了近十个亿。
袁建华的父亲是一个大区的组长,收入自然不菲。
别的公司,如果产品不过硬的话,这样的销售模式也是白搭,到时候销售代表反而会以大单子来威胁公司,让公司压低价格,好让他从中赚得更多的经销费用。
但普丰药业不存在这个问题,毕竟他们的医药品牌和产品在市场内有着独特性,有着不可替代性,所以销售代表们也只能服从公司的安排。
像袁建华父亲这样的高层销售,逢年过节都是要去姜可健家的,毕竟他们之所以能够拿到那么多的薪水和奖金,全都是拜姜可健所赐;真要是让姜可健恼了,一个电话也就把人给撤了,换个别人上,照样混得不会差。
因为无论是谁,都只是普丰药业销售网络上的一个螺丝钉,没有人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据说姜可健喜欢打麻将,而且胡牌不胡牌,全看自己的心情。
你若是打个二饼,他推倒牌说胡了,你非要跟他较劲说他缺的是三饼,那几分钟之后,你的一切职务都没了。
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马光明也没有跟姜娜娜验证过。
倘若这是真的,看来姜娜娜这特立独行的性格,大概率是遗传姜可健的。
姜洋马光明也是见过的,虽然在某人面前是个舔狗,但总体而言,这个人还算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大概不会像姜可健对待下属这样
,喜怒无常。
“我爸爸说今年的效益还行,姜总这会儿喊他去打麻将了,要不然也是要过来拜访一下灵灵的爸爸妈妈的。”袁建华不经意间又得意了一番。
毕竟,能够在大年初二这一天,被姜可健喊去陪他打麻将的人,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亲信中的亲信。
背靠着姜可健这棵大树,他袁家就会一直飞黄腾达,富贵逼人。
相比之下,刘灵灵的父母,一个是镇上农经站的工作人员,一个在一家镇办企业做会计,家里情况比一般人家要稍好一点,但跟袁家相比,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了。
看着袁建华还想再抖落些什么,马光明有些憋不住了:“普丰药业啊,我有个朋友也在里面工作。”
袁建华扭头看了马光明一眼,心想着他的朋友,大概率也就是才毕业参加工作,甚至只是一个中专毕业生,像这样的人,到普丰药业也只能到生产车间的流水线上去,做机械而简单的事情。
“普丰药业工人太多了,别说我了,就是我爸爸,大概也是不认得的。”
袁建华耸了耸肩膀,轻蔑地哼了一声。
郑亚军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听马光明说过,他有什么朋友能跟普丰药业扯上关系。
马光明自从跟他一起搞大明房产以来,搞过商业综合体,搞过外卖网站,搞过网络商城,还搞过网络支付系统和红旗建筑公司,不是建筑行业的实体,就是线上的模式,却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想进军医药行业。
“他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马光明也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反正挺忙的,经常遇不到他人。”
袁建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普丰药业生产车间里面是要消毒的,工人进去工作是不能带手机的,而且忙起来的时候,有时候是两班倒,一班十二小时,的确很辛苦,偏偏收入还是整个普丰最低的。
郑亚军自然不相信马光明的朋友会只是普丰的一个流水线上的员工,看马光明这样子,不由得笑着问道:“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不妨说出来,请小袁的父亲问一下,能认识更好,不认识也无所谓。”
“就是,你这朋友叫什么啊,我爸爸不认识,但总有人认识啊。”袁建华笑着催促道。
马光明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哦”了一声:“他啊,叫姜洋,生姜的姜,海洋的洋。”
“姜洋啊,”袁建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但突然回过神来,“普丰的姜洋?”
郑亚军跟刘灵灵都不认识姜洋,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毕竟对于跟普丰药业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而言,只听说过姜可健,却很少有人知道姜洋。
“这是个什么人啊,你也认识?”刘灵灵从袁建华的脸色中看出了什么,忙推了一把。
袁建华摇摇头:“不可能,姜洋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呢?你怎么可能……”
刘灵灵不解地问道:“这人是谁啊?”
“姜可健姜总的独子,普丰药业的总经理!”袁建华面色灰暗,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