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师兄是天下最优雅的男子,连离去飘飞的衣袂都被这晨风追逐。
只是那决然离开的身影中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寂寥和孤独。心中有一抹心疼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感受这痛楚,暗恨自己的动摇。
御书房中,连澈一脸苦恼的看着桌上的折子,无非就是些清流一派的官员弹劾西陵候教女无方,竟然敢损毁御赐之物。
他忍不住低咒:“蠢货。”
西陵怎么会出这么一个蠢货。
沈常山是清流一派的领头人,那一派官员那是食古不化软硬不吃,却又在民间声望颇高,轻易动弹不得,连他都拿他们没办法。
这个女人当众辱骂不说,居然还敢破门而入,甚至损毁太上皇钦赐的匾额,她真当她西陵是个什么角色不成。
“皇儿可要将赵让和安平召回?”太后担忧的道。
连澈头疼的摆了摆手:“他们已经出发有好几日了,如今恐怕也是追不上了。”
太后亦是忍不住扶额:“这下倒好,本指望西陵和昭王府对抗的,现在出了这么个事,这下可倒是好,西陵倒是先和清流一派那帮老匹夫杠上了,如今皇儿你还不得不保他。”
连澈怒从中起,冷声说道:“保?敢问母后,朕还要怎么保的住?这么大的罪名。
当初袁尚书之子不过是当众将御赐的一块玉佩送给了一个青楼女子,先帝大怒,斥其不尊罔上,结果全家被流放岭南,如今赵璃梦犯的罪,砍她脑袋都嫌轻了。”
“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放任昭王府一家做大吧。”
太后毕竟是女流,被连澈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主意。
连澈眸光一闪,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来:“祸兮福之所倚,这次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太后疑惑道:“皇儿的意思是?”
“他西陵不过是朕用来牵制连陌的筹码罢了,朕再怎么费尽心思保他,他最终也不是朕的人,最多不过对朕存有一丝感激罢了,还不如,趁此机会,将西陵牢牢控制在朕的手中。”
太后脸上闪过恍然之色,这是要夺了西陵的兵权了:“皇儿可有对策了?此事必须万分小心,一个不好,若是西陵和昭王府联合,那事态就不妙了。”
“母后放心,朕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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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夜晚,周籍看着眼前一身黑纱包裹的女子嘴角止不住抽了抽:“表姐这是要去做贼?”
沈清睨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闲来无事本想找表姐聊聊天,看来表姐是没时间了,”他眼睛有倏的一亮“表姐这是有什么好事,不如带上我吧。”
沈清轻蔑的笑了笑:“你…...?”算了吧,凑什么热闹。
周籍不服气的道:“表姐可不要小看了我,最近跟着师兄,我长进了不止一点呢。”
沈清也不多说,只见一阵黑影晃动,女子已来到了面前,又是一个眨眼间,女子已立在窗前,手中夹着男子腰间从不离身的玉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