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息已经越来越弱,哑掉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这下又被扯掉了一肢,干脆疼晕了过去。
大量的血液浸染透了老者身上的麻布衣服,
滴答滴答打在地上,很快汇成了一个血泊。
老者在秦寻火的手中,就好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一般脆弱不堪,被任意玩弄。
如此大的动静,隋倾和捕快中的齐衡也是很快赶到了城头。
看着城下的景象,
齐衡的面色稍有些不舒服,而隋倾更是血气直接充斥面庞,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在口中。
可两人也是没有动弹,
显然他们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们宁愿自己笨一点,宁愿自己莽撞一点,至少也能冲下去解了心中郁结。
修士讲究念头通达一通百通,可眼前此景如何去通?!
“可恨,可恨,该死,该死!”
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隋倾白色的头发根根竖起朝向天空,全身的衣服都在气机鼓荡之下膨大了一圈。
连连吐出几句,头也不回地又下了城墙。
齐衡和黄岐山沉默地看着底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些时候,位置决定行动。
隋倾可以怒气冲冲地走掉,他们不行。
他们代表的就是明岩县内最后的官方力量,
他们必须在这注意守军们的动向,
哪怕要“观赏”底下这场血腥而又恶心的表演。
在愤怒的士兵之中,两人仿佛沉默的石块不发一言。
秦寻火此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制造这么血腥的场景,感受众人的无能狂怒,
真是,
太美好了。
秦寻火一巴掌抽在已经昏迷过去的老者脸上将其打醒,
老者的喉间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有呜咽的低语,浑浊的眼眸中满是痛苦。
此等乱世,人命如草芥般,
微小而又不起眼。
啪嗒。
老者的右腿也被扯掉,
秦寻火转而抓住老者的身躯,再扯掉了他剩余的那根手臂。
他被生生地做成了人彘。
老人的生命力承受不住如此的摧残,
布满褶皱的脸庞肉眼可见地灰败下来,
在又呜咽了几声之后,
终于合上了眼睛,结束了这场痛苦的折磨。
“哈哈哈哈!这老东西不经玩!黄岐山,告诉爷爷我,你经玩么?”
秦寻火狂笑着,那张狰狞的面庞宛如一只失去理性的野兽,
地面上,他的影子好像也开始疯狂地舞动了起来。
他将失去声息的老者躯体举高过头顶,
双臂用力。
老人的尸体如同破水袋一般被轻易地撕扯开,
瀑布般的血流裹挟着体内的脏器掉落在了地面上。
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一个完好的人就被分尸了,
看样子就连拼接缝补都很难恢复原状。
秦寻火非但毫不在意,
反而是有些扫兴,
弯腰将长刀拾起指向城头,大喝一声:
“几日后,这就是城内所有人的下场!”
而后调转马头,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远方,寥寥的几个村落中燃起的火光仍在夜空中亮着,
像是点点烛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黯淡下去。
所有士兵的眼中都有着火光。
只是时间拖久了之后,有些人心中的愤怒,开始转为了恐惧,
见识了黑焰盗如此残酷的手段,不可避免地会害怕。
人是很感性的动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喜欢乱想,
想如果被他抓在手上的人是自己,
是自己的家人,
是自己的恋人,
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
是和蔼亲人的邻居,是……
这,就是秦寻火选择上演这一出“好戏”的目的。
这是阳谋,城内守军却对此无计可施只能硬接。
此时士兵们的情绪已经有些安定下来了,还有一些怒气无处发泄的茫然。
黄岐山环视了一圈,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继续守城!”
慢慢一步步挪下了城墙。
齐衡看着他站立之处深深的两个脚印,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
值此深夜,周隋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正盘坐着巩固自己的灵台。
这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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