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熙和安亲王一出事,皇帝的率先反应不是他们的安危如何,而是先大动京中军权,但凡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将领一概被遣,这样的动作难道还不能说明皇帝的用意吗?”
“嘶……皇权纷争,倒也是天家常事,可以国家安危为代价,是不是……”
“是啊,如何内斗争执,都不能以国家,以百姓的安危为筹码,皇帝这般行为,实在太冒险,也太不理智了。”
“谁说不是呢,上将和安亲王为国血战,却落得个至今下落不明,长公主,荣亲王心里能痛快才怪啊!”
“就是啊。”
“是啊,这可就真麻烦了啊……”
“哎……何止啊,要真是如此,那将此事推卸于蒙古,与其断交,就更是冒险之举了,这不……人家蒙古不愿受屈,带着十万大军到门口声讨来了!哎……”
“若真是如此,那……更该派使臣前去斡旋了。”
“是啊,是啊。”
“皇上不会同意的,难不成让皇上他亲自承认错误去?不可能的。”
“嘶……是啊,皇上一向高傲自负,如此耻辱之事,不可能,确实太难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啊,若再迟迟不动,那百姓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有朝臣忍不住怒道。
“呼……我们也知道,可皇上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要不,我们再去找长公主和荣亲王试一试吧?”又有人建议道。
“怎么试,若真是皇上所为,长公主和荣亲王没要了皇上的命,已是顾全大局了,还要怎么一试啊,我看难了……”
“可是……长公主和荣亲王那总比皇帝这里更好说话吧?”有人说道。
“呼……也是,只要有希望,那就得一试,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几个继续谏言皇上派出使臣,我们几个现在就再去一趟长公主府。”
“呼……也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臣们兵分两路,立刻动了起来。
而城外的蒙古大军,如此循环反复,整整一天,啥也没干,就站着城墙之外,对着京都的方向,放声高喊,一遍遍重复地累牍着皇帝蒋弘轩的罪状,听得让人甚是混沌,陷入抓狂。
内忧外患逐渐加剧,皇帝持续焦头烂额,百官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陪着皇帝一同煎熬。
又是一整夜没阖眼,一身疲惫的皇帝显然备受折磨……
如此下去,城还没失,这民心就要失去了,皇帝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民心向背,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在群臣的逼迫之下,派了使臣出城,往蒙古大营去了。
虽然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使臣到了城门之外,看着乌压压一片的蒙古大军,心下还是不由得一个哆嗦。
颤颤巍巍了许久,使臣还是硬着头皮往蒙古大帐之内去了。
大帐之内,拓可正跟颜若玖在下棋,忽听闻大帐外来了大齐的使臣,拓可和颜若玖相视一笑道:“哎呦……这是急了……”
“不见。”颜若玖一边落子,一边不慌不忙地吐了两个字。
“不见?哎,那可是你们的使臣啊,肯定是你们的皇帝派来的,不趁机打击他一番啊?”拓可笑道。
“一介使臣而已,何必浪费那个功夫呢,要见就让皇帝他亲自来见,你好歹也是蒙古大汗呢,区区一介使臣就能把你打发了,笑话!”颜若玖白了拓可一眼。
“嘶……有道理……”拓可思量片刻便笑着道。
“哼,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颜若玖冷笑。
“行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继续下棋。”拓可望了望大帐之外,心思又回到了棋盘之上。
一直到了日落黄昏,等了一整日的使臣,无功而返。
皇帝听闻使臣的转述,愤怒不已,这蒙古大汗实在欺人太甚,竟然要他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亲自前去见他,皇帝蒋弘轩的骄傲再次受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