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么大。
这盛京商号最多的就是边家,然后其次是聂家,剩下的就是不到十分之一的散户。
外来者进京想开铺子赚钱,不是跟边家合作就是跟聂家合作,如果自己单干的话,哪怕一开始会因为新鲜可能赚点钱,但时间长了一后,铁定被边家和聂家局限住,再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不是他吹,他敢以他威名在外的“商业奇才”的名誉保证,盛京商圈早就的饱和了,边家聂家想开一家分铺都得各种考量,她一个外来人,还是女子,到底哪来的自信说什么未来五年内要盛京各行业都有萧氏两成利?
边牧黎看向萧江灼的目光难得带上了好奇,但不是好奇萧江灼,而是透过萧江灼在好奇萧之夭。
“你已经跟她说了你在边家有分利的事?你是准备拿那些分利给她做启动资本吗?”
这盛京,或者说全尧天,都不知道,边家之所以在边牧黎掌权之后发展迅速以至成了最大商户,这背后其实有着萧江灼的一份参与。
最初的最初,盛京其实是聂家边家以及散户三分天下的。但自打某一天萧江灼偷偷见了边牧黎之后,边家逐渐做大占了最大的那一份。
边牧黎直到现在也不算是完全占到了萧江灼这一边,但萧江灼当初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的确对他影响至深。
萧江灼曾说,“太子最后要上位,赵祈灏不一定能活,你不一定能活,边家肯定不能活;但如果是我上位,我保证,赵祈灏一定不会死,你不会死,边家也不会死。”
细分析其中的含义吧,其实哪一句也没说死,但边牧黎不得不承认,这些话有一定的道理。
于是从那时起,他和萧江灼部分达成了共识。
百姓只知道边家仁义,赚来的钱有一半用来支持各考生,却不知道连接在边家和那些考生之间的是萧江灼。
边牧黎一开始还觉得这种大撒网建立人脉的模式弊大于利并不会有什么可见性的好处时,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
尽管朝廷上攸关商业的一些大的政策,有聂家在就轮不到他边家的,但有了那些基层小吏的眼线后,他至少不会措手不及了。
而在商界,谁先一步得到消息就有了规避风险的先机。这种先机通常还是能决定一个商户更往前发展还是一夜灭亡的最重要因素。
萧江灼从来没有从边家拿过一两银子,但从那时起,边牧黎还是自觉地从边家每月收入上固定给萧江灼存上了一笔银子。
这些年来积攒的数目相当可观了,他也有向萧江灼提过要不要拿走,可萧江灼每次都说那就先存着吧。
所以现在是准备用在媳妇儿和孩子身上了吗?
有那么大一笔的资金起动的话,边牧黎觉得萧之夭还是可能在盛京商圈分一杯羹的。
岂料萧江灼却说道,“她不知道,我也不准备拿出来,那些钱是用来建人脉的,以后只会用的更多,不能动。至于妖儿的事业,呵,我只管看着就好,她自己能行!”
口气可骄傲,如果身后有尾巴都能翘上天去。
边牧黎:……
溜只鹰还顺便秀恩爱是不是?这遭心的感觉啊!
萧江灼已经起身向外走,“行了,这水也喝完了,话也说白了,我也舒服了,本王走了,不用送!你继续看你的账目吧,也许以后就再没这种忙碌的机会喽。Kitty,走了!”
一人一鹰扬长而去。
边家护卫:原来那猫头鹰是有主的吗?那他们溜了大半宿是因为什么?大少就这么看着他们跟一只宠物鹰“嬉闹”了大半夜?
边牧黎:“福叔,今晚轮职的护卫都扣半月工钱!”
连只鹰都抓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
心满意足的萧江灼和心满意足的猫头鹰一起回到了王府。
如果不是萧江灼及时揪住了Kitty的鹰爪子,这货还能跟着他一溜飞进卧室去。
“你几个意思?吃得一鹰嘴的老鼠血还敢往屋里钻?外面树上待着去!”
什么叫过河就拆桥什么叫鸟尽就弓藏,萧江灼从来都是一把好手。
赶走了鹰又把自己洗洗干净,萧江灼这才进屋抱上媳妇儿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之夭是被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娘子老婆媳妇儿孩儿他娘”给烦醒的。
“萧江灼!你又作什么妖!我很困,别闹!”萧之夭闭着眼打出一巴掌。
萧江灼一把抓住塞进了嘴里,“唔唔,娘子,唔唔,我饿,特别饿,不信你摸。”
他可没忘了他那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不分昼夜论如何吃娘子才能一点渣不剩的完美计划。
“喂!”萧之夭被掌心的热度一下子吓清醒了,“你不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你也就昨晚没吃吧?你这饿的不是胃口,是脑子吧?”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娘子,你就得负责我吃饱!”人已经被闹醒了,不趁机上下其手才是傻孢子。
萧之夭推拒得没有一点实际效果,反正没一会儿娇喘连连紧扒着人嘴不放的是她了。
迷糊中想起了现代休假刷博时无意中刷到的一个深夜话题,论女人是不是孕期时欲望更强。
好吧,那时候觉得各种伪科学,现在被啪啪打脸了。
“你轻点,注意两儿子!”
“好嘞,您就瞧好吧。”
得到了允许的某男简直不要更兴奋,红蓝Buff瞬间全开,整间屋子的温度都被他强行提升了至少十度。
日上三竿。
萧之夭扶着腰醒来,对着旁边嬉笑的脸咬牙切齿,早就该想到某些人某些事一旦开了闸就没节制的,她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才会点头。
“还愣着做什么?我要饿死了!”
萧江灼马上色色地抱上去,“还饿?那我继续喂啊?”
萧之夭甩手就是一个大枕头砸上他的脸,“滚!去做饭!”
都不愿意去看那张脸了。
萧之夭话说的嫌弃的不行,萧江灼眼里却只有对面小媳妇儿眼角眉梢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凑上去,冒着又被拍了一枕头的危险强行一吻,萧江灼这才屁颠屁颠地领命走了。
严丝丝和阿宁捧了洗漱用具进门。
阿宁道,“我今早新包的牛肉小混沌已经好了,要不别让王爷去现做了吧?”
萧之夭还没回应,严丝丝先说了,“你懂什么!你包的能有王爷包的好吃?”
阿宁耿直上线,“可就是王爷包,那也是我做好的馅,我擀好的皮,我早就煮好的肉汤啊?王爷不过就是动手包一下,味道还能变?”
萧之夭and严丝丝:……
不说实话你能死吗?
于是稍后萧之夭吃馄饨时,那是怎么吃都吃不出香味来。
原来在边境的时候吧,萧江灼非常有空,府里又没多少人可用,于是当他下厨给萧之夭做饭时,什么都得自己从头准备,就连添柴烧火都是他。
可现在回了京了,府里的下人们一字排开都能排出大门外去。
王爷做饭?成!菜也得给切好,水也得给烧好,您要是嫌站着煮累得慌都能马上有把太师椅搬进厨房给坐着。
再加上萧江灼也不像在边境那么有空了,是以来了也没要求什么,干巴利落脆地一过手,菜上桌,谁敢说不是他做的!
真不是不诚心诚意,而是自然而然就“进化”了。
萧之夭想了又想,一顿饭吃得唉声叹气,但又觉得这种事情都要矫情的话那就实在是她没事找事了。
可是饭实在是吃得不香啊。
萧之夭平时能吃十五个的量,今天只吃了六个就停了,“很快就中午了,中午再一起吃吧。”
她带着人走了。
萧江灼看得一头雾水,又尝了尝馄饨,挺好啊?那为什么吃得少?早晨做累着了?影响了胃口?看来以后还是把时间定在晚饭后好一些!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如此结论。
萧之夭现在如果在的话,如果知道她此时的举动导致了以后都无法自然入眠的后果的话,她一定宁可被人骂娇情也要把话挑明了说。
不能及时勾通真的耽误事情啊。
……
萧之夭的马车再次来到边家门口时,见到的不是边牧黎,而聂香怡。
边牧黎是跟萧之夭提前约好了时间,但过了时间萧之夭没来,他就以为萧之夭不会来了。可他得按时巡铺子啊,于是他就走了。
萧江灼知道萧之夭昨天是跟边牧黎在一起一整天,可聂香怡得到的消息却是边牧黎跟一个大肚子孕妇在一起一整天。
她自打确定怀孕后,边牧黎再没单独见过她,更别说陪她逛街了。一听说边牧黎陪着别个孕妇逛了一整天她当时就炸了。
尤其是听到前院的眼线说那个孕妇今天还找上门了,聂香怡攥着拳头就冲了出去。
萧之夭的名字虽然传遍盛京了,但更多的人根本对不上脸,聂香怡自然也不认识眼前这位是九王妃萧之夭。
她一看到对面比她还大的肚子就下意识地以为人家这是打算靠肚子进门啊!就凭这个头,如果是儿子的话,那她的不就是老二了么?
长子次子一字之差,这家产可不只是少得一半!
聂香怡红了眼。
“这位夫人,我家夫君有交待,您可以进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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