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不要以为有人帮你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迟早有一天你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权宴在心底冷笑,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她是归国华侨,可是现在的国籍却是美国,她在美国的长嫂是律师,与外交部高官私交甚笃,况且她还怀着孩子,他们就算再怎么对她咬牙切齿,也不可能用手段对她刑讯逼供,更何况是私自处死。
军长在一旁观察她很久,等着公安局长说完话,立马又开始了下一条询问:“你们权家医疗集团的咒禁科呢?阳城权家十三所,无论少了那一所都是不成立的吧?当年你是得到了谁的消息,方部长?贺司令?那段时间你对集团内部成员的不断革除,就是为了送走缪家人?”
面对她的沉默寡言,以及拒不配合的态度,对她审讯的两个人虽然感到佩服,但是心底却十分憋闷。佩服权宴一个女人能在他们俩的威压之下面不改色,对自己危险的处境毫不在意,可是也气她故意破坏他们的任务。就算这些年从阳城逃出去的黑.五类不是她的手笔,但也一定跟她逃脱不了干系!
“78年下半年,买办资产阶级余家、沈家相继脱离组织的管控,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送出阳城,走的全是附属医院的抢救通道,权宴,这一条,你认不认?”
“同年十月份,你私自开宴召集阳城及周边的归国华侨聚会,打的是集团内部家宴的名声,其实暗地里还是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离境吧?”
不理会省公安局长的诱供,一星的军长沉着严肃的盯着她:“78年七八月份,你受东部大学总校区老校长所托,教授临床医学系解剖学,直指教学的尸体来源不详,通过校方渠道私自追查尸源,在省第三监狱安插多名人员,帮助前阳城教育局局长越狱借道香港逃亡新加坡……”
他们追查出逃人员两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查不到这其中的关联,最后突然发现,出逃人员中有八成是阳城籍的犯人。顺着这条线索,他们追到阳城,看到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权家掌权人,权宴。
暗地里监视她多年,惊心的发现升迁到中央的方部长与她是父女,西北边疆镇守的贺司令是她公公,这还不是最离谱的,光她干部层退休养老的老同志们的子女,大多也都到达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换句话说,权宴这个人,他们惹不起。而且跟踪她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小动作,她表面上看起来是无辜的,但是阳城是她的天下,不可能她会什么都不做。正是因为她表面上太干净了,所以他们一步也不能离开她。
权宴被禁止离开阳城就是他们的手笔。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举动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
权宴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救的那些人没有罪,是这个荒谬的时代强加给他们的罪名,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只不是因为新中国的建立需要打破旧制,新的人民容不下他们,他们就该死吗?
就算以后为他们平反,人的心死了,命没了,又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要离开阳城,你有什么打算,回美国吗?我看你并没有递交相关的外交文书,也没有申请避难,你到底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