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心情一再的沉重,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此时的他。
“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是。”
“哦。”权倾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西瓜放到盘子里,然后伸出胖胖的小手,“爸爸你好,我叫贺权倾。贺呢,是那个祝贺的贺,权呢是那个权力的权,倾是权倾的倾。”
莫名其妙湿了眼睛的贺至吸了吸鼻子,自惭形愧地握上女儿黏糊糊的小爪子,“嗯,你好。我叫贺至,跟你一样的贺,至于的至。”
“我妈妈呢?”权倾很自然的问:“你说我有妈妈,那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找我玩?”
贺至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的妈妈,在很远的地方,等着我们。”
贺权倾有些失望,仰着肉嘟嘟的脸蛋,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那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找我玩?”
“……”她来不了。
贺至沉默。
当有一天,又是许久不见的‘爸爸’出现了,权倾还是习惯性的在外婆后面当一个软萌的跟屁虫。
每天晚上要外婆陪她入睡,小爪子还不老实地抓着外婆的耳朵。半夜贺至起床看她有没有踢被子,总是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扑到怀里,赖着不让他走。
早上他送贺权倾上学,小丫头扯着他的衣服非得让他送到教室,趾高气昂地显摆她的爸爸,“我的爸爸每天都来送我上学!我的爸爸最爱我!”
她总爱说“我的”。
李太太说这个小囡囡心里没有安全感,似乎只有在所有人或物打上“我的”两个字,她才会觉得有归属感。
贺至赖在方家小半年,每天出神地盯着十分欢乐的女儿蹦来蹦去,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以往权辛缠着权宴蹦来蹦去的场景。
“爸爸,爸爸,大胖鱼抓我头发!”女儿散着一半头发气乎乎地冲到他怀里,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去教训来家里陪她玩的小朋友。
以前,权辛隔三岔五往家里另一群猴孩子们,天天吵天天打,没一天消停的时候。
也是这样,扯着他的衣服,叫他去给他报仇……
“权倾。”
小丫头抱着西瓜扭头:“干什么吖,我的爸爸?”
贺至嘴角微微上扬,摸摸她的软发,“没什么。”他说不出口。
“爸爸~”小丫头软软的唤一声他。
“嗯?”他有点晃神。
“我的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贺至抿唇,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权倾想你妈妈了吗?”
小丫头羞答答的低下了脑袋,两只羊角辫炸着卷儿垂在耳侧,“班上的小朋友总问我,我的爸爸回来了,我的妈妈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的妈妈在哪里”
小女孩那双酷似爱人的大眼睛里带着孺慕的希冀,“爸爸,你带我去找我的妈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