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悄悄带来的。”
渔夕凝眉一笑道:“那便好办了。”
蔡将军见她虽然慌张,却思路清晰,心里暗自佩服,亲自去准备了她所要的东西。
渔夕让人将皇帝绑在了牢房里的床上,撕开他衣衫,咬着牙拔了铁钉出来,用刀在火上烧红了,割掉了外面的创伤的血肉。那个下面的血孔源源不断向外冒着血,渔夕顾不得其它,用嘴将里面的坏血一口口吸了出来,见他痛的唇色清白,咬着白色衣衫,疼痛难忍。只得好言安慰道,就好了,就好了。
蔡将军站在一旁,拿着纱布给他不断拭汗。看的胆战心惊,但想若是医仙的徒弟再救不好,恐怕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压的他呼吸再也无法平稳。
床上所躺之人,那是,九五之尊啊。
渔夕摸出一个玉瓶,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漱了口,这才问道:“刚才将军拿纱布可有人问起?”
蔡幕哲道:“我说是牢里那个青黄的将军受伤了。”
渔夕点了点头道:“将军请把赋晔将军的外衫拿来。”
渔夕见上面已是一片血红,想来赋晔被拿住之后,挨了不少打,暂且也不说话。只把衣服整了整,盖住宁熙的身子,又用茅草遮住其面颊,缓缓道:“将军,先将皇上送去临时行宫,等到晚上,将木风留下,接了赋晔将军出来。”我与那位大哥后走。
蔡幕哲见她将皇帝的披锋披到了一个与皇帝身形相像的兵士身上,复又垂首立在他的身后,一看,还真的很难认出。
渔夕走时恰巧经过丘虔絮身边,蹲下身子,长袖在她面上无意一拂,说道:“将军,王妃是以墨卿王朝公主的身份出嫁的,我想先将她的尸身送到行宫,停灵三日,再由主上亲决。”
蔡幕哲道:“按姑娘所说。”
等二人回到了行宫,渔夕这才松了一口气,额上细汗不止。安顿好了宁熙,这才走了出来,几近虚脱。
蔡幕哲忽躬身行礼道:“皇上的性命,就交给十一姑姑了!”
渔夕一愣,如云长袖轻拂,两人对面相迎。渔夕轻轻扶他起身,方才哭道:“叔叔,晚辈怎敢让您行次大礼呢?”
蔡幕哲大惊,似没听清楚般,问道:“你....姑娘......说什么?”
他,在此刻,性命攸关......
他所有的兵力都几乎压在他手里......
皇城的安全,乃至这个天下,此刻实则是攥在他手里的......而他,是她的,亲叔叔......
渔夕在这当机,容不得她不做决断。
”叔叔,我就是,莲哲渔夕!“
蔡幕哲一怔,但想起那日山间与圣上对话,心里犹自是半信半疑。
“叔叔,您还记得暴风雷么?您还记得莲花驿搂着夕儿看荷么?您和记得您大婚当日,我给您亲绣的牡丹么?您还记得我被金诺追的掉了两颗牙齿么,叔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