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睿那胜利在望的声音,实在不想给他泼冷水。偏偏南蔷在这个时候,又跑了,他不得不告知。
铁刹沉默,想着要如何开口,严睿早已等的不耐烦,“干嘛呢,磨磨唧唧的,有事赶紧汇报。”他这很忙的,好不好。
一咬牙,心一横,铁刹赴死一般道,“南蔷又跑了!”
听到铁刹的话,严睿的第一反应是开什么玩笑。跑了?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严睿嘲笑一声。
她最近一直很听话,从没见过她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跑了,绝不可能。
铁刹着急,“我开什么玩笑,她和一个乔装成女人的男人走了,上了去凤城的客船。我已经查过了,那个男人不是黎景灏,黎景灏现在在美国陪他妹妹。那个男人我从没见过,而且他似乎很熟悉乔装打扮,我根本无法辨别他的长相。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凤城寻找了……你还是回来吧。”
铁刹心中想着,“整天的沉浸在报仇当中,从来没跟南蔷推心置腹的谈过,更没有说要娶人家,这几天更是不见人影。如果他是南蔷,他也得跑。”
电话挂断了,严睿身子僵硬的定立不动。
跑了!又跑了!
真的跑了!
为什么跑啊?
他身体仿佛坠入冰窖,从头到脚通体冰寒。
他想不明白,最近都好好的人,说跑就跑了,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她不够好吗?他已经在试着改变自己,试着让她爱上他,她为什么还要跑?
妖冶魅惑的脸,沉了下来,一股子阴鸷寒气,从他的黑眸子里迸发出来,气势可怕的吓人。
恰在此时,袁朗推门而入,“……睿,黎华泰那只老狐狸,快顶不住了。等咱们把他这个窝给端了,马上集结人马,把他在泰国的老窝也给端了……你怎么了?”
袁朗发现,带来捷报的他,丝毫没有撼动站在窗台前发呆的严睿,不由得眉头紧皱。强大的危险气息,他已经有所察觉,心里疑惑不解。
应该高兴的事情,他怎么还生起起了。
严睿双眼望着远方的层层白色海浪,还有沙滩上追逐打闹的人,沉默许久后,才终于冷然开口道,“又走了?”
“什么又走了?”袁朗一头雾水,听不懂严睿的话。
严睿冷笑一声,自嘲道,“南蔷,这个该死的女人又走了。她还带走了我的孩子。”
她怎么能如此的狠心,抛下他,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身侧的手握成拳,猛然的搭在玻璃上,“哗啦啦”的玻璃碎了一地,手上的血汩汩的往外冒。
袁朗一惊,大喝一声,“你疯了!”
玻璃碎片何等的锋利,刺伤了血管,那不等于送死吗!
“呵呵、呵呵!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为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跟我奶奶翻脸;我疯了,才会天真的以为这次回去后向她求婚;我疯了,才想着要天长地久的跟她在意,相依相偎白首一生……”
“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