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好不容易暂时安静下来的南蔷家,又变得不平静了。
李翀华听保姆娜莎说,小满的爸爸来了,心顿时紧张起来。
那个严睿知道了南蔷的行踪,那么蜮主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泄露了他们在这里的消息。这里很闭塞的,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
难道——
他突然想起了袁非。那个男人,每次见南蔷时,都用一种痛苦、挣扎的眼神,他好像要说什么,久久的说不出去。
蜮主,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带南蔷逃脱他们一层又一层的罗网,逃到这里,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死,他是不畏惧的。
可是,他担心的是南蔷。这女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她宁愿做一个单身母亲,也不愿意和严睿或者蜮主之间有任何的牵扯。
他在蔷薇藤下发誓,一定要替南薇照顾好她的妹妹,如果被蜮主抓到他,他还怎么继续完成誓言。
心里忐忑不安,李翀华没心思坐诊。交代保姆,“娜莎,我先回去。你带小满在医务室,没有我的电话,千万别回家。”
娜莎似懂非懂,却是点了点头。
刚刚的那个男人,南小姐,和她的哥哥,他们三个都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翀华匆匆的回到家中,却看到南蔷在摘菜。他有些纳闷,也有些找不到节奏,走到南蔷的身旁坐下,问,“严睿呢?”
“哦,哥你回来了啊……他,他在我的房间睡觉。”南蔷有些尴尬的回答。实在是,她赶不走那个死皮赖脸的男人,只能卑微任他为所欲为。
李翀华拍了拍南蔷的肩膀,低声道,“我去看看。”
“嗯!”
当李翀华走进南蔷的房间,刚把门关上的时候,说要睡觉的严睿,已经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清来人后,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立马变得阴鸷骇人,声音更是如千年不化的积雪,冷的让人战栗不已,“李翀华!”
竟然是他!
真是愚蠢啊!想了那么就,追查了那么久,竟然漏掉了这条最坏的大鱼。
李翀华嘴角微微荡漾,笑容深沉,“严总,劳您这大驾,还能记得我这个区区的小人物,岂敢岂敢。”
“哼!”严睿重重的冷嗤,“你接近南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再要她的脸皮不成?”
严睿知道这些,李翀华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严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赤焰会的当家一把手。
虽然,被人这么说出他痛楚,心里疼痛的同时,脸更会羞愧的涨红。但多年的江-湖闯荡,什么样的世面,血雨腥风他都见过,根本不在乎严睿的威胁。
“我是替南薇完成她的遗愿,我就算是拼了我李翀华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让你欺负她们母女。”
“哈哈哈~~~~”严睿夸张的仰天长啸起来,讥诮道,“你觉得,我会欺负我老婆和孩子妈?我疼她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
“就算你做不出来,你能保证你奶奶不会找南蔷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