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
严睿气的咬牙。一个女人,从来不装柔弱,这么强势,真的好吗?!
他放低身段,郁闷的说,“我睡地板。”
深更半夜,外面又下着那么大的雨。严睿觉得,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跟南蔷起冲突,很不好。
他是男人,懂得谦让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
去至衣柜前,把被褥拿出来,在chuang下铺好,钻了进去。
心里感叹着,“这艰难的征程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南蔷大概今天走路太多,是真的累了。在严睿感叹她心肠冷漠,不讨喜的时候,南蔷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的响了起来。
严睿侧身,手撑着下巴,“南蔷?”
“!!!”回答他的是窗太哗哗的雨水声。
“姓南的?”
“!!!”回答他的,是他自己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喂——喂——”
“!!!”室内除了呼吸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仍是什么都没有。
严睿唇角含笑,一个跃身,又混到了chuang上。
*
这晚,南蔷睡的格外香甜,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未睁开,耳朵里,却是听到了小满“哈哈——”笑的声音。
“小满满——”她口齿不清,迷糊的喊了一句。然后,她缓慢的睁开眼睛,侧头卧身,看到严睿正光果着胸-膛,小腹以下盖着跟她身上一样的薄被。而女儿小满,在他两只强大有力的手的搀扶下,在他肌肉线条分明却不粗犷的胸-膛上,蹬着两条小腿,玩儿的好不欢快。
严睿笑着,哄着孩子,不曾看他一眼。
这样的画面,南蔷不想去打扰,直接下了chuang。
她心里清楚,如果此刻,她大喊一声,把严睿轰下去,其结果是,小满被她吓哭,这和谐美好的画面,将被彻底的破坏的同时,小孩子的心理也容易产生阴影。
算了吧!忍了吧!
南蔷如此的告诫自己,进了浴室。
下了一晚上的雨,此时此刻,早上八点还没停。
吃过了早饭,南蔷借口出去办事,让严睿开车送她,罗金兰在家照顾好小满。
严睿摸不透南蔷的心思,觉得她心思转变的太快,他有些跟不上。
雨比昨晚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洒在大街上。过往的行人车辆,行色匆匆,无一人驻足,贪-恋这雨中迷雾蔼蔼,如仙境的妙不可言的景色。
黑色的商务车在沿海公路的一处应急车道停下来。
南蔷闭上眼睛,从上车的那一刻起,一直没有说话。
她不讲话,严睿也不急,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广播,听歌。
“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熟悉。我不禁抬起头望着,而你并不露痕迹……”
蔡琴的《你的眼神》应时应景的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响起,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歌词清新动人,曲调悠扬,却又有些悲凉凄楚。
南蔷的秀眉动了动,伸手,把收音机关了。
“严睿!”她低唤一声严睿的名字。声音在缤纷细雨,雾霭重重的沿海公路,有几分空灵,有几分悠远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