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南蔷?”男子声音如他的脸一样,很好听。
“嗯,我是。”
南蔷听那人的口音,感觉他也是赤城的,便问,“叔叔,你也在赤城生活过吗?”
诗句有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黎景灏的叔叔,张口说话,带有赤城浓郁赤城特色。
黎华泰道,“灏儿没跟你讲起过吗,我们黎家祖辈都是赤城人?”
“!!!”南蔷囧囧的低下头,惭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这么笨,学长的叔叔,当然是赤城人了。
“叔叔,你别吓着南蔷,她很单纯的。”
南蔷惊奇的抬头去看黎景灏。只见他浓眉斜飞入鬓,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情谊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南蔷赶忙的把头低下,躲避他含情脉脉的视线。
而黎华泰,他的目光,也是赤果果的盯着南蔷。
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看她说话时、笑时,那对迷人的小酒窝;她那双继承了母亲黝黑浓密的如雨蝶翅膀的睫毛下,一双乌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好像会说话一样。
多少年没有见到她了,南蔷的母亲——席璐宇。
黎华泰心中百味翻滚,心颤抖的厉害。
如果当时,他能够及时的赶到,那么一切的悲剧,将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的悲剧自此展开,还在襁褓中的南蔷,被母亲狠心的抛下,毅然决然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襁褓中的南蔷,怎么可能记得。她所有的母爱,全部来自于大姨给的。
当黎华泰请不自信说出,“像!太像了!真的跟她母亲长得一摸一样……”这句话,在他激动之余吐口而出的时候,南蔷一点都不意外。
她说,“您认识我妈妈吗?很可惜,我妈妈去年刚去世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南蔷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一直挂着灿烂笑容的她,此时多了几分愁容,很是多愁善感。
“您放心吧,妈妈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怎么受罪!”
“……我说的不”黎华泰刚想出生解释,却被黎景灏及时拦了下来。
“叔叔说,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去墓碑前,悼念一下你的母亲。你还不知道吧,我叔叔和你的母亲曾经是很好的同学、朋友。”
“真的吗?”这个消息足够意外,震惊的南蔷久久、久久的都无法回神。
印象中,大姨是一个非常孤僻的人。她工作的时候,跟公司的同事相处的也不是很愉快。就更不用提什么邻里亲情了。
她记得,自从外婆去世后,大姨跟家里所有的亲戚断了。父亲那边本来就没什么亲戚朋友,又因为他们一家生活在赤城,那边的亲戚也没了来往。
所以,在父母都没了的情况下,南蔷才会觉得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
黎华泰的身上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忧伤,那种忧伤,正在一点点的感染着南蔷。他悠悠的开口,无比的惆怅:“我和你母亲是大学时期的好朋友,我们被誉为三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