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绍远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恐吓道:“萱儿,你可想好了,莫要撒谎,欺君之罪,朕怕你担不起。”
好,很好,很不要脸,这样的危险很顾绍远。霍芸萱心里翻着白眼从袖中掏出那只藏在袖口处的荷包没好气的递给顾绍远,翻着白眼说道:“既然答应了皇上,臣女自然是说到做到。”
拿着还残有霍芸萱体温的荷包在手中把玩着,顾绍远很不要脸的笑了笑:“萱儿的绣工不错。”
知棋凑趣道:“皇上有所不知,我们姑娘当初为了给老太太庆生,这绣工可是练得炉火纯青的了。”
知棋当然知道依霍芸萱的脾性,这会子定是要将那荷包藏好不送出去的了。只是如果不送出去,又怎么能让新皇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呢?这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让顾绍远知道,自家姑娘心里是念着他的,他昨天夜里不过是随口的一个提议自家姑娘就放在了心上。恰好顾绍远又说起绣工,而这会子知棋自然是不断地要说霍芸萱的好话才能在顾绍远原本就对霍芸萱有好感的情况下再增加其好感度。
以前知棋不愿意霍芸萱与顾绍远接触是因为顾绍远的正妻侧妃之位全部都已经被占了,自家姑娘又不可能去与人做妾,故而知棋才担心霍芸萱真的对顾绍远生出感情来,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家姑娘。
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顾绍远已是新皇,凭借自家小姐的身份,入宫也能有个好名分,更何况新皇还对自家姑娘有些情愫,又有太皇太后宠着在宫里罩着,凭借这些,自家姑娘在后宫还不是生活的如鱼得水?
霍芸萱自然明白知棋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瞪了知棋一眼,吩咐道:“你将碗收了退下吧,跟她们说我在练字,一会儿再沐浴。”
知棋笑盈盈的应是,临走前还说道:“奴婢便不在这儿打扰二位主子了。”
霍芸萱嘴角微抽,抬手就想去拍她,知棋却是笑盈盈的躲了出去。
顾绍远则是暗暗在心中记下了知棋,心里给她记了一大功,手中把玩着那只荷包,笑意盈盈的看着霍芸萱窘迫的模样。
“你不必害怕,你不愿意,朕不避你。”
似是玩世不恭的玩笑话,却听出一丝认真的味道。
一向想要什么都势在必得的一代帝王能讲出这样的承诺确实不易,霍芸萱抬头深深地看了顾绍远一眼,并未接话,转移了话题。
“昨天晚上皇上到底为何受伤?”
虽是问起了正经问题,可见霍芸萱依旧一脸窘迫的模样,顾绍远便知霍芸萱不过是着急转移话题才选了这个话题而已。
顾绍远失笑,轻轻摇了摇头,却也是放过了霍芸萱,不再与她提情爱一事,只说道:“老四昨儿个欲要逼宫,被朕与你大哥识破。”
顾绍远原本是想与霍尘易在顾绍齐带兵进宫之前将人拦下的,却不想在打斗中受了伤,在撤离的空挡,顾绍远深知自己不能回府,府上并没有自己信任的人,却潜意识里信任霍芸萱,这才躲到霍芸萱院子里。
左右是要逼宫,顾绍齐对自己的计划很是满意,故而便也就有恃无恐起来,假传圣旨说是奉皇上之命来搜府强行闯进了平远侯府。若不是霍芸萱机智豁得出去或者说是由于是现代灵魂比较开放些,将人藏在自己被子里,估计顾绍远昨儿夜里便毁了。
顾绍齐从平远侯府出去,便直奔到了皇宫,由于性急,并未发现,在他走后,霍尘易也进了宫。
顾绍齐没想到顾绍远会在外面堵他,便也会在先皇身边安插上武艺高强的士兵与暗影保护着先皇,又有霍尘易在门外护着先皇,顾绍齐险些就暴露在先皇面前。幸亏之前养的一些死士,由他们拼命护送,这才得以在暴露在先皇面前之前逃了出去。
只是皇上虽没抓住顾绍齐的正影,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清楚,这一次的刺客便是他那四儿子所派来的,而救自己的是自己五儿子及在他手下过活的平远候。
“原来昨天夜里还发生了这么曲折的事......”霍芸萱叹气,看了眼顾绍远,又问道:“既然昨儿个安郡王已经那么狼狈,为什么今儿早上还不收手?”
顾绍远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一拼。”
他不像平郡王,虽对这皇位有野心,却并无任何致命的把柄在自己手上,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惧——自己刚刚登基,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发配了自己手足吧?可安郡王就不一样了,他通敌叛国之罪就在顾绍远手上,况且夜里逼宫失败,只单单这两条罪便已经够他死一百次的了,横竖都是一死,可是如果将皇位抢了来,那这一切便就都是自己当家做主说了算了的。
“安郡王原来是想绝处逢生,却不想皇上连根缝都不给人留。”霍芸萱嘴角亦是勾了勾,笑道:“不过也是安郡王活该,若是老老实实的,做个闲散富贵王爷还不用操心国事,还吃穿不愁。安郡王长相又俊美非凡,想必小姑娘们也是少不了......啧啧啧,想不开啊。”
富贵思****这安郡王若是老老实实思思***也丢不了性命。偏偏能力不够野心却不小。
逐霍芸萱又冷哼道:“自己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却也还真敢硬着头皮上。”
顾绍远笑着揉了揉霍芸萱的脑袋,笑道:“你呀,就没有你能说会道的,还小姑娘们往上贴不操心国事,还真没有你不敢说的话!”
虽是训斥的话,可顾绍远的语气却是极其宠溺。
霍芸萱却并未因顾绍远语气宠溺了些而放松警惕,而是突然就想到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可以口无遮拦聊天的五爷了,眼前这人成了一国之主,日后自己怎敢再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皇上恕罪。”霍芸萱垂下眼帘,跪了下去:“臣女有口无心,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你这是作甚?”顾绍远皱眉,一把将霍芸萱拉起来,将其与自己拉近,使其与自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就那么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这礼,日后若在无人之处,皆可废掉,我还是你的五爷。”
这一次,顾绍远说的是“我”而非“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