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理解的。实际上就是这样。
“我现在要慎重告诉你:首先我近期在厂里还脱不开身,我手里还握着几个非常重要的策划案,都是由我制订的,只有我才知道全盘,也只有我才能统筹执行,交给任何人都不成。说实话,这些年下来,我早就爱上了王品厂,更爱上了我的工作,十五年下来已经倾注了我的满腔热血。目前正是王品发展壮大的最关键时候,我怎么能说走就走?不过也要不了太久了,我培养的一大批人已经成长起来,只要局面完全成形,王品地位就不可撼动,那时再退出,我就了无牵挂了。”
“就知道请不动你的大驾,算了,我也就这么一说,我会给你留一个套间,一切用度齐全,你什么时候想起了,随时来歇歇足吧,这里离你的公司并不远。今天能听到你讲出这样一大段心声,我已经很知足了,别的都随你。”
“我答应你,既然知道了你的所在,我怎么能不常常来?再说你,看看这无锁不包店开得有多成功?多兴望?比普通的包子店这是强上数十百倍了。只要你想,还能强上千倍万倍,你可以将分店开遍中国,开到世界去,这是个多了不起的奇迹!我们少年时创办双子社时就提出了文学与现实并重,能在现实里实现价值体现,并不违背当初的宗旨呀。”
“只有你想,我才会有底气再去做。不然我才懒得去创大业嘞,就这点空间已经够我独自神伤了。要是没有你在,我不会再让更多的人吃到我家的无锁不包。其实无锁不包也是你的,顾客们能从中品出我简家的滋味,可他们并不晓得这其中还有多少是你舒出的味道。大道无言,大音稀声,喧嚣的事物往往暗藏着默默无闻,这就是现实。”
“这几句话,就能看出我们昔日的美文淑女风采依旧。握锄头的手照样能握笔,做包子的手肯定也能作诗文,那位笔名剪子的女作者其实还悬挂在文学大树的枝节上,虽然人不知,果子总是在。最后还得说说你的女儿们,你说一个爱描一个爱闹一个爱跳,是一个喜欢绘画一个喜欢唱歌一个喜欢跳舞吧?”
“惊奇爱编织爱刺绣更爱绘画,惊心爱唱歌又爱演戏,惊艳爱跳舞又爱长跑。”
“听听,都是才女啊,还都是大美女,别人都不知有多眼红有多羡慕,真亏你还打得下手。”
“你是不知道,我是要把她们打进学校去。你都不知有多气人,前年高考惊奇超出一本线五十多分,说是我要求她填写志愿的几个学院都收满了,没有她的份。我要她再读再考,必定能上国重。可她坚决不再读,死活不肯再浪费一年时光,说是参加自考保证交给我一张本科文凭。从此以后她就神出鬼没,在店子打理的时间少,失踪的时间多,店里不管多忙都很难指望得上她。两年都过去了,还差两科没去考,本来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比我这个在前十名中垫底的强多了。可是……”
“你这一说,我已经听出了些问题。惊奇是个很有主见很有决断的女子,她很懂得取舍,这样的女子可是宝,当得起奇才之称。从她这一点,我有所怀疑,她大学的录取可能另有内幕,她应该是不想就读你给她选的大学,又不愿意公开违背你的旨意把母女关系弄僵,两难之间,她选了条折衷之法。这样你虽然也会失望,但还不会太伤心,而她则避免了立即走上她不乐意的那条路。包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分析不错,那对于她来说,她就是在她的一生中进行了一次伟大的选择,她牺牲掉世俗眼中得之不易上大学的机会,保有追求理想的一线生机。她为了理想能做这一点,就连我这个男子汉都很佩服,你为什么还要强求呢?你是不是不想让她们像我们当年一样,往一条渺茫的前途上去挤?只希望她们平平顺顺成就为世俗界的上流,不忍心看着她们在思想领域或文艺界上去强求吧?”
“我们的痛苦已经太多了,还要后代去延续吗?”简苞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包子,我还真不懂得怎样来安抚你这颗做母亲的心,可作为朋友,我非常替你骄傲,你带出了三个好女儿。昨天晚上你是没有看到惊艳跳舞,一曲曲舞蹈惊艳全场,整个场面无不为之轰动,就连我这个大海椒一样的人都为之动容。她真的是极有天份,注定是为舞蹈而生的,有这份才情在,她此生做别的选择可以,但若不要她跳舞的话,可能天理也不容。老大惊奇如此,老三惊艳这般,老二惊心我还没有近距离接触,但她能替代姐姐捱打,足见至情至性,非常难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