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起来。
她想起刚刚那个四目相对的情形,自己是吃错了哪门子药,居然会心旌摇荡。
两人并肩走着,任瑾萱刚要告辞回家,王子瞻非常周到的挽留说:
“任伯父他们找不到你,已经先回去啦。这么晚,就住下好了,别忘了你可有单独的客房。”
任瑾萱嘴角一翘,想起以往随意胡闹的岁月,心里充溢起温暖,跟着王子瞻上了楼。
依然是粉色温馨的公主房,大大小小的hellokitty堆满在地板,公主床的正上方挂着自己穿着天鹅裙跳芭蕾的照片,房间里点着有助安眠的名贵沉香,窗台处的广口瓶里放着一大束的香水百合,显得很是有生气。
王子瞻十分体贴的端来一杯热牛奶,并不忘试一下温度,说道:“欢迎回家。”
看着眼前这个从小被指定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任瑾萱嘴角心中涌起说不清的浪花。记得小时候,她流着鼻涕追着他身影叫大哥哥,大哥哥。那时他有灿烂的笑颜,抱过自己,还吻过自己额头。曾几何时,那张明媚阳光的脸变得自己再也看不清。
比起任家,王家的家庭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王璟是个孝子,注重亲情,三个兄弟一个妹妹连同他们的十几个子女,安雅的母弟等全部寄生在王氏集团。大树底下好乘凉,王家根深叶茂,即使几十家子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几百年钱也花不完。
可是俗语说的好“一斗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人最难餍足的就是欲望。表面上所有亲戚对老爷子恭敬有加,背地里为了利益,斗得乌鸡眼一样。安雅死后,安雅的母弟趁机闹事,老爷子心中有愧,也为了息事宁人,进一步扩大他在公司的权柄。
成功人士太容易得到一切。对于****,大多淡漠。王璟在外的几房女人,各种明争暗斗。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也有着几房妻妾,毕竟就算是野生的,王家撕根毛下来就够她们一辈子潇洒啦。倘若孩子争气,走进王家大门不是梦。
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冷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少言多思。他早已意识到,如果自己和弟弟不成器,几十年后,偌大的家业会落入他人之手。
沉重的责任,家族的重担,让他不得不对自己严格要求。
一直以来,王子瞻谦和有礼,奋发努力,在人前保持着良好的近似完美的形象,
任瑾萱也承认他很好很好,但就是不对自己的胃口。尤其是对父亲的那种恭敬,唯命是从,最是让任瑾萱看不惯。
她向来讨厌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波光诡谲,乐于做个富贵闲人,却未曾深思,倘若无人去背负责任包袱和重担,富贵荣华从何而来。
“时间不早啦,萱妹早些休息吧。”王子瞻把一切安顿好就要离开。
任瑾萱突然拦住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子瞻哥,你是真的愿意娶我的吗?而不是我是任重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