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情急之下,丁隐看到脚边刚好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他右腿摆动,下意识的用力踢了出去。
--嗖!
那石块急如闪电,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
“啊哟!”
这种毫无章法,简直像小孩打架的攻击,余旺根本没有料到,他下意识的要躲,但石块的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给他闪避的机会,直接从胸口打穿了一个大洞,余势不减,又将余旺身后的一个壮汉打了个透心凉!
“什么!”余子坤脸色大变,一块石头,两条人命?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村民们个个都惊呆了。
丁隐心里也咚咚直跳,我杀人了?好可怕......不过老子这双腿还真够牛掰的!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余子坤猛然挥手,几十个壮汉蜂拥而上。
丁隐双腿轻弹,随便一个跨步便是好几丈远,身影飞上飞下,那些壮汉虽然牛高马大,但本身的功夫都不如余旺,这会就连丁隐的衣角都摸不着。
丁隐猛然用力,直接跳到一株老树的顶端,这帮壮汉顿时傻了眼。
“姓余的,我不想再杀人,你最好让他们住手!”
余子坤恨恨的挥手:“一帮废物,全都给我住手!”
丁隐便从怀中摸出一块紫金锭抛了下去:“你的目的不过是要钱,我给你,带着你的人滚吧!”
整个镜湖村也不过三十多户人家,一块紫金锭便绰绰有余了。
“得罪我余家,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余子坤随手将紫金锭丢给身边的随从,缓缓从台上走了下来。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送你上天?”丁隐冷笑着。
“有种!我记住你了,咱们走!”
余子坤扭头就走,同时深深的凝注了香草一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邪气,而看向丁隐的时候,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少爷,要不要去长乐宗请大少爷出手?”一个随从低声问道。
“放屁!”余子坤怒道:“现在小商界乱成一团,这点屁事还要惊动我哥哥?本少爷自有办法!”
......
他们一走,村民们可就炸了锅了。
“哎呀,这不是丁家的小子吗?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丁隐,你真行啊!走走,到我家去喝酒吃肉!”
“丁隐,我想跟你学功夫啊!”
丁隐也只能随便应付了一下。村民们很快都散开了,只有被杀死的几户人家,一个个哭天抢地。丁隐给了他们一些钱好安顿后事,根叔则扶着那个被斩断左臂的汉子回了家。
香草找了一些草药,给那汉子包扎伤口。原来那汉子叫做牛叔,也是村里的人,少年时学过几手粗浅功夫。
根叔和牛叔都对丁隐的身手赞不绝口,搞得他颇为不好意思。
随后,丁隐取出两块紫金锭和一方地契交给根叔,两个紫金锭相当于二百两黄金,而那方地契则是丁隐在邢州城买的一所房子。面对如此惊人的财富,吓得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隐,这......这我不能要......这太......太多了!”根叔说话都结巴了。
“你就拿着吧,根叔,就算我的饭钱。”
“可是......这也......太多了。”根叔双手颤抖着。
丁隐笑了,指了指正在家中忙碌不停的香草:“那就算我付给香草的工钱,我还要请她给我做饭洗衣裳呢。”
根叔忙点头道:“好,好,阿隐,你真是有本事,如果香草真能嫁给你就好了。”
丁隐沉默不语。
其实对于香草,他是很有好感的,不过谈婚论嫁?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做一辈子凡人,而且也不会留在小商界,到时候岂不是害了香草?
香草知道丁隐给了父亲一大笔钱还有一栋房子,她甚至以为这就是丁隐的聘礼,尽管她从小就爱慕着他,但她还是害羞的不行。
......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多月。
镜湖村的生活是安静而又平和的,再加上有温柔可爱的香草每天照顾,让丁隐心无旁骛,全力投入在修炼之中。
虽然每一次都会被万蚀虫吞噬元气,他也不敢有一天懈怠,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修炼七心元神,拼命的参悟,尝试,终于初见成效!
奇怪的是,这成效来源于一个梦。
这天夜里,他整晚都在参悟七心元神的法决,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前方,地球上的父亲母亲正亲切的对他招手,他是多么思念亲人啊,毫不犹豫的投向母亲的怀抱。
突然间,父母幻化成一团云雾,他钻进了云雾之中,只见那婴儿浑身上下都是晶莹剔透的,连血管和五脏六腑都清晰可见。
婴儿飞快的长大,样子和他一模一样,扭头对他露出笑容。
“啊!”他一下就惊醒了,眼前似乎有一道光芒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