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直至听到她的传唤,我才醒来。”海兰祖奶奶指了指张神婆说道。
强公淡定地笑了笑,完全不被玉棋盘所惑:“晚辈有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玉棋盘下落,为何不传于你的后人,却要说给我听?退一步说,你完全可以带着这个秘密,烟消云散。”
海兰祖奶奶听完也不生气,只是注视着强公幽幽地道:“我在里面多年,知道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想自己后人再跟玉棋盘扯上任何关系,只有托付于你了。这是因果,也是宿命。”
“强叔,我回来了!”
堂叔去得快回得也快,他兴匆匆地飞奔而入。半途突然立定了,接着怪叫一声转头拔腿逃命,却被强公喝道:“回来!”
这时堂叔早已跑了出去,半响后,他才又极不情愿地再度走了回来,哭丧着脸道:“祖奶奶,您老人家还没走啊。”
“快了……你去拿一把圆铲,在这里挖坑。”海兰祖奶奶用手指指向了大棚右上角的位置。
堂叔一听,居然就瘫坐下来,他梨花带雨地道:“祖奶奶饶命,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求你别埋了我啊!”
感情以为祖奶奶要将他活埋了,丢人啊,说好的兵哥呢,丢脸丢到祖奶奶家了。
“去吧,里面埋有东西。”强公出声了,对堂叔点了点头,好让堂叔放心。
堂叔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对他做的鬼脸后,一骨碌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把圆铲,就走到海兰祖奶奶指示的位置挖了起来。
平日里有人下地干活,通常都会把锄头,耕黎之类的农用工具放在这里,所以有铲不足为奇。
由于海兰祖奶奶紧盯着工作进度,堂叔可算是爆发出了兵哥的所有潜能,三个小时不到,就挖出了一个一米宽,两米深的大坑,旁边的泥土垒老高。直到海兰祖奶奶说差不多了,堂叔才改用手挖,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坑下喊到挖到东西了。
按照吩咐,我用一根绳子绑着一个菜篮子放了下去,等堂叔说齐了,我便手脚麻利地拉上来。其实我也很想看看玉棋盘是什么样的,因为它就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当我把菜篮子拉起来后,愕然发现这副玉棋盘还真是碎得彻底,一共分裂成为大小不一的整整三十八块。可想而知,当年东方兄弟是得有多生气,才摔得如此用力。在昏黄的灯泡照射下,只能看得见些许翠绿,其余的都给泥垢遮住了。
我也没傻愣着,连忙又把堂叔拉上来。他一爬出坑,就像条死狗般赖在地上叫嚷着累得去了半条命。强公说了一句就你这出息,记得顺便将泥土回坑。
堂叔还就不动了,干脆躺在地面上装死。
我悄悄对他说看在红包和祖奶奶没把你埋了的份上,你就烧香还神吧。要是换做我肯定会马上把坑填好咯,不然祖奶奶一个不高兴,还有个现成的大坑,说不准就把你填了。
还想说几句吓唬吓唬他呢,谁知堂叔突然就站起身,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自动自觉地抄起铲子走向一边,扑哧扑哧地往里填土了。
暗爽一把,于是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强公和海兰祖奶奶的对话上。
“我年事已高,加上身体问题,怕是做不得你吩咐的事了。”强公苦笑着道。
“你大可以嘱托其他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一切因由?”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不敢继续追查下去。比方说身处昆仑修行的青云道长,为何就那么巧出现在龙泽村,当年这里可是算作边荒之地。就算是出外游历,也不可能从昆仑山来到这里,这是其一。据我所知,当人蒙受冤屈死后化为厉鬼,仅有的只是一股怨念,也就是说六亲不认,只为复仇而存在。可是我看祖奶奶你神智清明,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是闻所未闻的,可见这玉棋盘绝对来历不凡,甚至是重宝,这是其二。至于其三......通常身怀重宝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啊。”强公说完,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知道玉棋盘的真正来由吧。”海兰祖奶奶赞赏地看了强公一眼。
“确是如此。”
“玉棋盘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点,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海兰祖奶奶没点透,却打起了哑谜。
“诗?什么诗?”强公一脸疑惑地问道,他的好奇心已经被成功地吊起来了。
“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