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弟侯通海,因为额头的三个肉瘤故此人称“三头蛟”!
“闭嘴!”沙通天抬手就给了侯通海一耳光,侯通海一把年纪却像个小儿似的吐吐舌头,不敢笑了。
谢曜乘机又打量了茶寮中另外两人,一个乃是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尖顶僧帽,身材魁梧之极的喇嘛,腰间悬着一对大铜钹;另一个身材矮小,却目光如电,桌上放着一对镔铁判官笔,显然是他的兵器。
而这两人此时此刻还在悠闲喝茶,更让谢曜心沉,心思急转,想着逃命之策。
“罢了,我直接拧断你的脖子!”梁子翁说完便要出手,谢曜忙退后两步,伸出双手叫停:“等下!”
梁子翁果真收手,问:“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谢曜道:“阁下非要杀我不可?”
“且不说你是全真教的畜生,你打伤我朋友的徒弟,我应当杀了你才是。”
黄河四鬼一听忙道:“参仙当真好人!快快杀了这小子!”
谢曜忽然认命般的低头,拿起手中的那册书道:“看来这本《九阴真经》的奥秘无人可解了……”
“你说甚么?”茶寮中那喇嘛本在喝茶,一听这话竟第一个冲到谢曜面前,根本没有看清如何出手,那本《九阴真经》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看封页,忽然干笑两声,道:“这上面写的……甚么。”
侯通海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灵智上人久居关外,这中原的字不认识也是自然嘛,师兄,这下你可不能因为我认字不多嘲笑我啦!”
沙通天狠狠瞪他一眼,却没有心思和他说话。梁子翁抢过去拿过书本一看,上面果真明晃晃的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字。
他大喜道:“臭小子,你是从哪儿得来此书?”
谢曜叹了口气,说:“大家都应该知道华山论剑乃我祖师爷得胜,这本《九阴真经》自然在他手中。前不久我全真教较艺,我有幸得师父赏识,她便将这本《九阴真经》拿给我看,不才,将近两个月我才参透了里面三招功夫……”
“是哪两招?”梁子翁顿了顿,又道:“你若有半句谎言,我就拧下你脑袋!”
谢曜摸了摸脖子,笑道:“我可不想我脑袋搬家,这三招便是我方才躲避你的三招步法。”
梁子翁和众人一听,想到他刚才步法精妙,皆信了三分。他正想迫不及待的揣进怀里,就听茶寮里最后一人开口:“这《九阴真经》参仙你莫不是想一人独吞?”
那人拿着镔铁判官笔走来,每一步都是深深一个脚印,内力着实惊人。
梁子翁手臂一僵,只得将《九阴真经》拿出来,笑道:“彭寨主哪里话,这《九阴真经》是武学至宝,大家一起发现,自然不会是我一人看了。但有的人没出一分力气,若是来蹭武功也是说不过去啊!”言下之意暗暗讥讽。
使判官笔的名叫彭连虎,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人称千手人屠。这“千手”是说他既精于打暗器,手上的功夫又快;“人屠”则是说他心狠手辣,只要下手就绝不容情,为达目的,更会不择手段。这位彭寨主与黄河派甚是交好,与鬼门龙王沙通天更是莫逆之交,两人经常互为援手,大做没本钱买卖。
灵智上人和彭连虎的确没有出力,见他如此,于是也帮着说话:“参仙,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大家同在六王爷手下做事,见者有份,没有功劳也有交情啊。”
沙通天也道:“不错,若真按功劳,我这四个不成器的徒儿岂不是更应该得!”黄河四鬼一听忙不迭点头:“不错不错。”
这一来众人七嘴八舌,吵的梁子翁好不耐烦,他厉声道:“不如这样,《九阴真经》先放我这,咱们到了白驼山等歇息几日,再一同观摩。”
侯通海阴阳怪气的道:“放你身上你偷偷练么?”他是个浑人,说话从不经过大脑,为此沙通天揍了不知几百遍。但这次沙通天却心里叫好,这种直白的话他们不好说,借侯通海之口正中下怀。
梁子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怒声道:“你们当我参仙是甚么人!在到白驼山庄之前,我们谁看这经书内容一眼,谁就不得好死!”
众人见他发此重誓皆不作言语,谢曜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见梁子翁忽然闪身拦住他去路,睥睨道:“你说你已经参悟了三招?”
“……正是。”谢曜心下忐忑,好半晌才回答。
梁子翁猛然伸手一拍,谢曜想要闪避却无可避,登时檀中被封,全身武功无从使出。梁子翁点穴手法自成一派,谢曜根本不能解开,愤然道:“《九阴真经》已然给了你们,干么还和我过不去?”
“小兄弟莫急,若遇到不懂的地方我们才好问问啊。”
此言一出,余下几人都明白一二,方才谢曜掏出《九阴真经》让几人方寸大乱,但谁知道这《九阴真经》是真是假?不过梁子翁话已经说出,他们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去看真经里的内容,只有到了白驼山庄才能辨别真假。然而这只是其一,其二则是谢曜回去肯定会将此禀报全真七子,若是全真七子来找他几人算账那也是一桩大麻烦。
故此不论如何,谢曜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