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他间接引发出来的后果却是害得自己不浅,而且她明确的知道,现在的柳文洲不是从前的柳文洲了。
是啊,若是外界知道了的话,那会乱成什么样子。单嬷嬷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听到容离说起,便能想到那样的场景,下了一跳,不用容离开口,她便道:“无论如何,我定然不会让陛下在如此执迷不悟了。”
容离闻言,方展眉笑道:“那么便坐等嬷嬷的好消息了。”说着,但见她扬手一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两个侍卫来,将房门打开。
单嬷嬷见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侍卫,心里才猛然的反应过来,她说怎么自己被关在这里多日了,自己的那些人怎就不见来营救,感情是这四周在暗中早安排了人,所以自己的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而且这么说来的话,若是那日自己真在这院中杀了她,只怕是作茧自缚吧!在看着容离,心中这才生出些害怕了,一面也忍不住的想,如果陛下能如她这般,那也许燕国的状况就会好些了,更不会出现这黄铜的事情。
容离见她要走,沉思了一下,这才将她唤住:“你且等等。”容离从来不敢小看单嬷嬷这种深宫里出来的女人,她虽然不是什么皇帝的妃嫔,可是毕竟在那宫中待了这么久,定然有自己的人。尤其是看到她这副泰然的模样,容离更是不敢小看她。
单嬷嬷回过头来,她终究不了解这容离的性子,有些担心她出尔反尔,那么陛下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都是那个该死的柳文洲。她耐住性子回过头来,有些东西想清楚了,对于容离也不似先前那般的记恨,尤其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那柳文洲根本就不如这容离的眼睛,所以陛下把容离当作是仇人,实在是不该了。相反的,她以为这样的女人,陛下该多结交才是。“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言谈之间,这口气明显的客气了许多,与先前对容离又喊又骂简直姐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态度。
果然还算是个明理的嬷嬷。容离看了她一眼,便道:“其实我也不瞒你,我并非是平白无故的查这件案子,我对你们陛下没有什么好感,对柳文洲的不喜也没到恨不得他死的地步,只因我与那任家的小二公子任晋之有些交情,所以不忍看着他满门忠良被奸人陷害。”
其实单嬷嬷之前还一直在揣测着,容离会不会有什么居心,或者是商家想打这燕国的主意,所以她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劝说陛下对付这柳文洲,还是先自己查查在说。然此刻听到了容离的这话,方有些恍然大悟,只是她终究不能相信容离的片面之词,便只是信口道:“我自然相信夫人是好意。”
“罢了,你见见他罢,现在便在我这小园中。”容离说着,便示意着那两个侍卫带着她往前面的小厅去。
其实这些侍卫也是四天前才来的,容离认得他们手中的令牌,是商墨羽的人,同时他们还给容离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商墨羽竟然将商家的长老们全部扣押了,也正是这样,容离这几日才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大都城中游走,因为长老们被软禁,追杀令也随之被止住了。而商墨羽处理好,便来燕国寻自己。
不过这已经是四天前的消息了,也许现在他已经在来燕国的路上了。容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为了自己,而将不惜背叛商家的祖训,还将长老们软禁了,这究竟得顶着多大的压力,不容旁人说,容离心中也有数的。所以容离心软了,她竟然还在担心商墨羽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害到他自己。
可是随之容离却又想,他的人生本就该他自己来决定,而不是商家的长老们,所以商墨羽这样算是正当反抗吧!算不得不孝吧?
当然,容离并不觉得这样做是不孝的,只是这里终究不是她的那个时代。
转眼间便到了前厅,说来也巧,任晋之正好来寻容离,想要出去打探一趟,都这么些天了,家人一直在狱中,过得怎样他也不知晓。他看到容离进厅来,正欲开口,却见容离身后跟着一个年长的嬷嬷,很是面生,根本不是南黎那边的嬷嬷们,尤其是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分明就跟监视犯人一般似的。任晋之不觉有些防备起来,朝着容离瞧去,“夫人这是?”
“她是陛下身边的单嬷嬷。”容离简单的说着,一面朝单嬷嬷看去,因担心他不相信这是任家的二公子,便又道:“这任家的小儿公子你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相貌与他祖父有五六分相似!”正是知道任晋之与他祖父太过于相像,所以容离才坚决不让他出门。
任晋之一听这嬷嬷是陛下身边的人,更是防备起来,一面打量着她,却又忍不住好奇的朝着容离时不时的投过去目光。
与此同时,单嬷嬷也在打量着任晋之,从头到脚的看了两三遍,才转朝容离点头道:“确实是任家的人。”看来容离并非骗自己,此番她的所为真的是为了任家,而不是商家。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么?”容离好一段时间都在做生意,因此便习惯的问这些问题。
单嬷嬷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朝着任晋之看了一眼,方道:“既然是任家的公子,我便没有什么可说的,先回去与陛下道明,若是她不信,那我也就没了法子。”单嬷嬷料定了容离是有心帮任家的,所以她开始有些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插手,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深宫嬷嬷罢了,若是容离插了手,把此事抬到上面来,那这样不止是任家可以自己反身做主,而且还能因此让柳文洲获罪,最重要的是,柳文洲他会恨容离,这样的话,也许他就会知道陛下才是值得他爱的女人。
然就在她沉思的这片刻,容离便从她的眼神里瞧出端倪来,声音陡然一冷,“单嬷嬷,我要救任家的人很简单,你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而且你还要想清楚,我不是燕国人,燕国乱不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若是做出什么让我惹恼的事情来,我会将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皇陛下一并杀了,到时候想来感谢我的人多的是。”其实容离并没有那样的本事,真的连这常欢也能杀,不过是借着商墨羽的势力耍威风罢了。
可事实上商墨羽只有她这个正妻,而且她失踪的这三年中也不曾另外纳妾,因此大多数人都觉得商墨羽对容离是至情至义的。也正是这样,听到她的这话,单嬷嬷这才把方才的那心思收起来。毕竟商家她们是惹不起的。一面急忙道:“夫人多虑了!”
容离看了她那微微慌乱的神情一眼,“凡事三思而后行,我可没有你主子的那份优柔寡断来将就你们。”
单嬷嬷终其一生见过的女人不少,可到底燕国皇宫里的妃嫔太少,没有那些所谓的宫斗,单嬷嬷又得主子宠爱,所以对于察言观色并不算是很在行,尤其是她跟着常欢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因为对常欢的忠心,以至于不觉间她都忘记了要将心中的事情掩饰起来。所以才叫容离抓了个正着。
可是说来也怪,容离也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妇人罢了,可是当她听到容离说出那样的话来之时,竟然会觉得害怕,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森森的杀意。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了两步,垂头老老实实的应道:“是。”
容离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不在多言,与两个侍卫使了眼神,将单嬷嬷送了出去。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单嬷嬷才被送走,任晋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尤其是听容离这口气,似乎有意将让单嬷嬷插手此事。可是这嬷嬷便是陛下身边的又怎样,她无权无势,怎能掺合政事?
容离自然是明白任晋之的担忧,不禁道:“常欢暗中的势力,大都在这单嬷嬷的手里捏着,用她来对付柳文洲,是最好不过的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出面。或者说,柳文洲跟着单嬷嬷也算是鹬蚌相争,自己算是渔翁得利吧!不对,应该是说任家。
任晋之明白过来,这才没有多问,一面与容离提起想去狱中之事。
容离自然是不愿,只是心里也明白他的担忧,因此便道:“你别着急,且看这单嬷嬷如何做,若是她不成,那也让柳文洲够呛的了,而且纳塔正在收集证据,到时候拿到了证据,便是常欢依旧执迷不悟,可是满朝文武总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在朝堂胡闹吧,何况此事关系着整个燕国。”
也是,若是真的闹起来了,不等别的国家发兵,燕国就自取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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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么有这么卡文过,自己写出来都不想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