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定身术,耳鼠视若无睹的越过明空老道,展翅蹬蹄,于众人眼前飞离,明空神情尴尬的收回了作揖的双手,随无为等人进了道观,余下一众无龄弟子留在道馆门口,面色激愤……
——日兆边境
齐胜揪着何生的脖领一把推进了昭王的大营,昭王正在查阅地形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回眸——原是那后勤的厨子灰头土脸的摔倒在地。
齐胜面色沉着的行至昭王近前,眸色凌厉的剜了何生一眼后,适才转过头来拱手回禀:
“启禀四殿下,方才卑职巡视营地,发现此人偷偷摸摸的搬运着被麻袋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体,卑职瞧着他形迹可疑,就尾随在后,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不成想——他拖着麻袋扔进了十里开外的黑湖,卑职打捞上来后进行查看——麻袋里竟是刘威的尸体!这才拿他前来问罪。”
昭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而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踱步到何生跟前,和颜悦色的询问道:
“你是……何生?本王不曾记错吧?”
何生强壮镇定,呼吸急促的点点头,且心有余悸的瞄了眼昭王身后的齐胜。
见何生还算从容,也不知昭王作何心思,居然漫不经心的同何生唠起了家常,仿佛并不在意对方杀人抛尸一事。
“何生,何生……”
昭王沉吟了一会儿,锁眉看向何生感叹道:
“你却是个苦命之人。”
何生闻言猛的盯向昭王,不仅因为昭王一语中的,更因为他不明白昭王为何不急着追究刘威的死。
“殿下聪明绝顶——小人此名拜家中老父所赐:何生——何苦要生下来,何必要生下来。小人家境贫寒,弟兄又多,家父确实负累得紧。”
昭王闻言缓缓颔首,瞧了眼何生的衣角——上面布满了油渍和污垢:
“本王常听闻:越是清苦之家越是人才辈出,你该是吃过不少苦头,想来不会觉得军旅生活不易吧?怎被分配到后勤去了?”
何生的注意力渐渐被昭王领到了别处,一谈及他的不得志,何生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殿下有所不知——小人虽然饱受贫瘠折辱,却酷爱读书,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小人的种种不如意,皆能在经史子集上得到满足,有时贪看一整天,都不觉口渴肚饿。”
昭王平视着何生的双目,看出了他极力压制的不甘和郁郁,了然道:
“所以,你认为军营埋没了你的才华,军营乃武夫的天下?”
昭王坦率的总结,直击何生的心底,同时也让何生暗自琢磨到:若认可了昭王的话,会否显得自大。但何生自认,壮志未酬全因征兵令而起,否则他便可寻个慧眼识英的伯乐,成就一番功业,因此迟疑了一会儿,终究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昭王轻笑出声,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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