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位太子妃,怕是要被废了。”
裴洛对崔氏没有好感,也知道崔家的太子妃崔嫣然,多次设计陷害谢春心,便随口答道:“废就废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俭叹道:“要说感业寺那位无染师太,真的厉害。
本来以为陛下这次病了,她被宣进宫给陛下祈福,若是陛下的病不好,她肯定就完了。
谁知道完的竟然不是她,而是崔家那位太子妃。
你说这事是不是奇了?”
裴洛一惊,抓住了王俭的手急忙问道:“无染师太进宫了?”
裴洛因为心里紧张,将王俭握疼了,王俭狐疑的看着他问:
“小七,你快松手。你怎么回事?那无染师太上一次借咱们折冲府十二卫的衙门存粮,我就觉得奇怪,你跟她不像是泛泛之交的样子。
后来她被劫持,你又带着咱们十二卫连夜奔袭营救,还不让咱们将消息传出去。
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裴洛松开了手,讪讪道:“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在巡防营当值的时候,就负责的感业寺,熟人而已。”
王俭将信将疑,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裴洛。
裴洛听说谢春心已经出宫了,才松了一口气。
裴洛喃喃低语:“她无依无靠的,一个人进到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得多害怕啊?”
突然,裴洛心里升起一种冲动,又抓住王俭的手,哀求道:
“十二哥,我有一件急事,要偷偷回长安一趟,你能帮我打两天的掩护吗?”
王俭狐疑:“你回长安做什么?别忘了,这里是在军中,擅离职守,一旦被发现,你可就完了!”
裴洛那种念头一经升起,便压制不住了,他软磨硬缠道:
“十二哥,帮帮忙吧。咱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大不了我傍晚走,后日天亮前一定赶回来。”
王俭瞠目结舌,“你疯了,从洛阳到长安怎么也有六百里,你就算跑死马儿,一天两夜也赶不回来吧?
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裴洛不肯说自己只是想赶回去看看谢春心好不好,他装模作样道:“生死攸关的大事。”
这下王俭也不好再劝了,只得道,我一个人怕是替你遮掩不了,还得找尉迟琳一起,万一有兵事,他可以帮你挡一挡。
裴洛当下就去找了尉迟琳帮忙。
尉迟琳自然又追问了他一番,裴洛都以生死攸关搪塞了过去。
尉迟琳也只得同意了。
于是,从当天傍晚开始,裴洛对外便称病了,实际上已经一人一骑,飞奔向了长安。
幸好裴洛的马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他一路疾驰,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第二日中午,到了感业寺门外。
谢春心听到巡防营的刘参军找她时,带着盘儿出了寺门,看见刘参军的身边,站着一个灾民。
谢春心彬彬有礼的问刘参军:“不知将军找贫尼何事?”
刘参军嘿嘿一笑,指了指身边那个穿着灰扑扑布衣的灾民道:
“不是下官找师太,找师太的另有其人。”
谢春心这才注意到了那个灾民,细看之下,大惊失色:“裴洛,你回来了?怎的这般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