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景是下午醒过来的。叀頙殩晓
经过一夜的雪,今天的阳光显得非常和煦,窗棂处停歇着几只出来觅春的早雀,并不畏惧人地走走停停,间或啄一下吹落在窗台上碎叶。他眯起狭长的眸子,透过映射房间的一道橙白光线,看见窗边的陆浮橙正对着画架专注地作画。
都说认真的女人很美丽,这时的她神情安然,蔷薇色的唇瓣微微翘起,享受着绘画带来的喜悦和安宁,侧脸和颈项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白皙的肌肤在光线下莹润而剔透。
陆浮橙本身就是底子非常好的美人,当初江易第一眼见到她的照片时,就咋咋呼呼地直称他捡到宝了。诚然,以他的身份背景,想要女人,哪个不是洗干净了主动脱光躺在他的床上的,但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他们的感情很好,都是对方的初恋,在经历各自家中的反对,私奔,直至结合,以及后来生下了他,构筑一个和满家庭这近二十年之中,他们始终是彼此最亲密也最知心的人,不存在背叛和猜忌,更不会相互离弃,这大约是影响他童年至深的爱情观。
所以他在遇上柳如茵之后,就一直是一个称职的男友,事无巨细,爱得认真。
一切始于死亡,阿茵,父亲,母亲,老管家……
一切又因此新生——因为仇恨的牵引,他千方百计地让陆浮橙乖乖地走到了他身边,他养着她,留着她,时而折磨她,然后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人生总是有着千万种可能和不确定,但他唯一笃信的是,穷极一生,再不可能让他在失去与绝望之中,再遇一个挽救他于寂寂无涯的陆浮橙。
她只是安安静静,甚至近乎妥协而自暴自弃地跟着他,她不会承欢,不会吴侬软语,就是一股子看似柔软却始终摧也不破的韧性,让他的一切报复行为都显得可笑至极,他从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陆浮橙其实是无辜的,他一直清楚这一点,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曾经是乔家那边的人,没有血缘没有姓氏,但也曾经是乔家的人。
乔家人,昔日的乔壅,今时的乔荣,乃至撞死了阿茵的乔以航,每一桩罪,都是无可饶恕的。唯独是陆浮橙,明明她不知道自己的仇恨从何而来,也许知道一点棱角,但显然她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是在用自己来保护乔以航,保护那个自从乔家没落之后,作为乔家唯一希望的乔以航。
他当时是怎样拙劣地威胁的?
“做我的女人,可以保乔以航一条命。”
当她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别墅里时,他依然掩不住对她的赞赏,美好的事物之于他,总是习惯性地想要摧毁,这似乎是自从一切至亲至爱之人都一一离他而去之后所养成的陋习,但不可否认,当时的陆浮橙,虽然稚嫩,五官却早已精致逼人,她的裙子因为在巷子里遭遇那些地痞流氓而被撕扯掉一大块,站在他面前时,除了紧握的双拳徒劳地挡在腿侧之外,一双清眸明亮如星辰。
她连紧张害怕都显得那么美好。
一见钟情,向来建立在外貌之上。这是凌亦凡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封御景没打算否认,他一开始是觉得陆浮橙漂亮,才会有惊艳的感觉,只是那之后,他好像中了邪一样,将她严实地包裹起来,藏匿在这幢高高掩在山顶的别墅里,外界的一切传闻都被阻隔,他会来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