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唐荣那几人还能求饶。
到后面几乎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谢长清停到了一处小溪边上,翻身而下,半蹲在唐荣面前,“是这里吗?”
唐荣在大理寺已受尽酷刑,又被谢长清这般折磨,早已是血肉模糊,双眼的视线都已不清晰,只是到了这一瞬早知道谢长清不会让自己好死。
他用最后一口气阴笑道:“不错,就是这里,你的那个异族女人真的好玩,烈性子,玩多少次都觉得新鲜,要不是你们追上来,老子能玩死她!”
雷奕面色铁青,一记铁鞭甩过,直接卷起唐荣身上皮肉碎渣。
唐荣失控地惨叫一声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可那笑声却只一瞬,就噶然止住。
谢长清一手捏开了唐荣的下颌,硬生生将那条舌头拔了下来,丢在了溪水之中。
而后谢长清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唐荣双腿之间。
一旁苟延残喘的其他人被吓得肝胆俱裂,虚弱的求饶声便响了起来。
“二爷。”
雷奕皱着眉头上前,扯了一截衣摆递给谢长清,“吩咐下属动刀就是,怎么脏了二爷的手?”
谢长清面无表情地接过那截衣摆,到溪边去洗手:“听说前头有很多秃鹫和野狼。”
雷奕一拱手:“属下明白的!”
当即,雷奕便带着几个人把濒死的唐荣,和那其余几人重新拖在马后,往前面的荒谷而去。
有人惊恐至极之下,用尽力气喊道:“是公主的吩咐、是公主吩咐我们那么做的啊,是公主——”
谢长清没有什么反应,把手洗干净之后,用雷奕递的那截衣摆把水渍擦拭干净。
他单腿微曲,半蹲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听着雷奕把那些人拖走,眼神平静地盯着面前的溪水。
月初。
一弯上弦月挂在树梢。
莹白的月光照下,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显出了莎兰荒凉而绝望的眼睛。
你也想灭我的国?
那就带着你的水师来把这里踏平吧!
谢长清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马蹄声响起,是雷奕那几人回来了。
谢长清站起身来,牵来坐骑翻身上马,“走!”
雷奕双腿轻夹马腹,跟上去:“咱们是去哪?回府上吗?”
“不回。”
谢长清冷漠地说:“去安阳一趟。”
雷奕怔了一下。
这都腊月了,也已经处置了这些人,还要去安阳一趟?
这……不会是打算杀了安阳公主替兰姑娘报仇吧?
不是雷奕想的多,别看谢长清现在面色淡漠,心里怕不是早被逼疯了。
这种情况下的谢长清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雷奕心有戚戚,赶紧追上了谢长清。
现在劝解他是不敢。
等到安阳去还要走几日,路上没准谢长清能冷静一下,到时候再劝解,才有用。
接下去,一行人还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这一回没有胡乱地左右乱跑混淆别人视线,谢长清他们在腊月十二到了安阳地界。
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之后,雷奕让人去打探了消息。
从去年,云纤凝回到封地之后,就给肖熠找了太白山上一位隐士贤者拜为师父,学文习武,大部分时间肖熠都住在山上。
云纤凝则住在公主府上,素来也是深居简出。
雷奕把打探到的消息禀报完后,低声问道:“二爷,咱们是怎么去见公主?是递帖子么,还是——”
“不用。”
谢长清冰冷地说道:“我晚上自己去。”
“这……好吧。”
雷奕看现在的谢长清冷静了许多,想来他一开始琢磨的“杀公主”是想多了。
撇开云纤凝是大秦长公主不提,那也是二爷当初青梅竹马的恋人。
无论如何,二爷不可能下杀手。
雷奕安分地准备好了夜行衣,入夜之后,亲自陪着谢长清到了安阳公主府外,轻轻一跃,进到了院内。
谢长清单手负后,一路向前。
这地方,他应该是第一次来,但是雷奕却觉得他对这里分外熟悉,一路向前躲避守卫,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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