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我让你直接起不了床。”
“讨厌!”白小白在电话这头坏笑,“越来越不正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程以泽,你就是个闷骚。”
站在程以泽座位旁的柏杨,从来没见过大先生如此风趣的一面。
在柏杨的印象里,大先生就是一个高冷、古板、不善言辞的男人,别说对一个女人甜言蜜语,就连主动和女人接触,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个白小姐,偏偏打破了大先生的所有习性。
真是让柏杨觉得难得。
挂了白小白的电话,程以泽脸上的微笑渐渐沉下去。
“大先生,要不要告诉白小姐实情?”柏杨提醒着,“白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她有权知道实情。”
“暂时不要告诉她。”程以泽起了身,和拎着行李的柏杨一起走出机舱,“以后到国外的每一次治疗,都跟她说是有事出差,也不要告诉程家的任何人。”
“那湘湘医生。”
“她不用知道。”他根本就没把程湘湘当自己人,只不过可怜她的身世,她愿意在程家呆多久都行。
上次因为日记本和短信的事情,程以泽已经对程湘湘有所怀疑了。
所以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不想扯上程湘湘。
程以泽直接去了柏杨联系好的专家组,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专家让他等回复。
他只好去酒店。
近日来,华成的事务缠身,可他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柏杨。
只是签个字而已。
闲下来的时间,他一直拿着手机。
真想给白小白打电话,但又怕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悲伤。
几十层的高楼,他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交通有序的公路,望着如同蚂蚁一样的行人,望着远处的高楼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渺小的动物。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身在高处,一伸手就可以揽尽所有想得到的东西。
现在,在家族遗传病的噩梦中,却觉得力不从心。
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提醒他,他不能相信命运,即使爷爷死与这样病魔,小姑姑也死于这个病魔,可他不能。
他必须战胜它。
“柏杨。”程以泽旋转着椅子,转回头,看着桌前正在认真办公的柏杨,“史密克医生说最早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要明天下午呢。”柏杨望来,“大先生,您会没事的。”
“我也相信。”程以泽挑眉笑了笑,“就算真的有事,我也可以战胜。”
他不能总是怀着糟糕的心情,索性起了身,走到柏杨身前,“让我看看,还有哪些事情需要处理。”
“大先生,我暂时能搞定的。等我整理好了,您只需要过目。”
“没事,反正也闲着。”
“大先生,您需要多休息。”
“别把我当病人。”
柏杨无可奈何,只好起身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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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克医生如约的到了一家摇滚的咖啡厅,见到程湘湘起身朝他招手,他微笑着走过去,“是你找我?”
“史密克医生。”程湘湘朝服务生招了招手,又用流利的英语和史蜜克医生说,“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把你的病历给我看一看。”史密克以为,她不远千里的来到M国,只是来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