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程以泽一直怀疑短信的事情另有蹊跷,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从小就爱看各种各样的推理书、心理犯罪学,已经将《沉思录》、《福尔摩斯》看得滚瓜灿熟的人,就算做过什么事情,又怎么可能露出破绽。
“程湘湘,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以泽。”程湘湘从身后拉住他的胳膊,“你别这么讨厌我。”
“小时候,我也不觉得你讨厌。”
“我对白白真的没有恶意,可能我只是太看好你和依依了,潜意识里总希望你和依依是一对。所以……”程湘湘松开他的臂膀,做了起誓状,“以泽,我发誓,我以后改,我会像你对白白一样,关心她,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你别这么讨厌我好不好。小时候我刚来程家时,你不是说让我别怕,有你在吗?”
“程湘湘,我们永远都是兄妹。”程以泽转身回头,有必要再提醒她一次,“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害白白的事,我们连兄妹都不是。”
说完,他扬长而去。
尽管程湘湘没有承认对他的感情,可他不傻,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早有察觉。
程湘湘看着他的身影没入门外,又透过半掩的白叶窗,看见他匆忙的身影一闪而过,心里的悲伤无限面积的扩大。
她将诊室的门反锁,靠着门慢慢向下滑。
最后蹲在门后,缩蜷成一团,将脑袋埋在双腿间。
苦痛的哭出了声音。
却又不敢大声哭出来。
她活得好累。
明明想嚎啕大哭,却压抑着。
明明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却连承认爱的勇气都没有。
被程以泽质问时,反而像是做了一件羞愧的事情。
她真的活得好累。
想放下,满心不甘。
想追爱,又不敢往前踏上半步。
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出阴暗的事情。
她想收手,可是能收手吗?
感情上的事,她收不了手。
工作上的事,她也收不了手,从她收了那些红包,收了陆小姐的佣金后,她就只能往这条道走下去。
她苦笑。
什么诺贝尔医学奖,什么医者父母心。
这些最初她想坚守的东西,在现实的摧残中,慢慢的被尘埃腐蚀。
她想,她是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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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敬天打电话来说,偷走白白行李箱的人已经在S市抓捕归案了,因为盗走他卡里的六十多万,被判十年。
“老爸,十年会不会太狠了点?”这时的白小白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嗑着巴西松子,那头的白敬天理所当然道,“谁让他连我白敬天的女儿也敢抢。”
“是,做老爸的女儿最幸福。”
“那你别嫁人了,永远呆在爸爸身边。”
“爸,哪有你这样的,干脆送我去尼姑庵算了。”
“说正事。黑卡我已经补办了,快递明天就到程家,你记得签收。”
“爸,我忘了跟你说呢,不用寄给我了,以泽有给我银行卡,花不完的。”
“怎么?”那头的白敬天有些不高兴了,“有了老公,就不需要老爸了。”
白小白在这边乐呵呵的嗑着巴西松子,“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女儿现在有人养了,你不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