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赶路后终于到达皇城内,魏极光吩咐御林军驻扎城外,又命御医诊治伤兵,好好休养生息。自己与太子赶去复命。
在威仪的宫殿内,当今圣上周衢也正坐立在宫殿中央,殿内丝丝缭绕着檀香,更衬托的皇帝的脸上晦暗不明,此刻太子周靖宸,魏极光正跪与殿上。
“启禀圣上,微臣已完成使命,只是两天前遇袭损失了不少兵将,还请圣上决断,其他的事宜微臣已在奏章里禀明。”魏极光磕头在地。
“爱卿不负朕所托,朕自然清楚,你退下吧!”皇帝轻轻摆一摆手,似乎不甚在意。
魏极光恭谨的退下。
此刻殿内久久安静,殿内没有其他婢女,只剩下皇帝的贴身太监伺候着。
周靖宸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紧张,抬头见皇帝正幽深的看着自己,才低低开口,“父皇......”
然而,还未说下去,皇帝忽而笑了,“朕的皇儿果然长大了,做事很有主见了。”
周靖宸更是惶恐不安,“父皇,儿臣知错。”周靖宸也不敢分辨,说完头重重磕在地,“请父皇爱惜身体,别为儿臣动气。”
“啪-”此刻才听得皇帝重重用手拍上了龙头木桌,“你错有几处?说!”
周靖宸不知父皇知道了多少,只能说道,“其罪一,带领婢女同赶往益州,回时又藏于行军之中。其罪二,与逸王周靖幽大打出手,其罪三,竟让父皇遣派御林军护送,着实僭越犯上,请父皇将罪,儿臣定没有丝毫怨言。”
“哦?你还是清楚知道你所犯何错!”皇帝越发的严肃了,眼中闪过丝杀意,“你待如何?”
“儿臣全听父皇做主,要废了儿臣或杀了儿臣,儿臣绝不开口说一个不字。”太子又是重重磕了一个头。
“朕要杀了你废了你,何需还如此煞费苦心派两万御林军来保护你,其中缘由你是最清楚的。”皇帝厉声说道,“只是国家大事你居然拖泥带水,只顾儿女私情,朕如何饶你,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婢女,当真是不成气侯,枉费朕从小爱护你。”
周靖宸一听,也稍稍酸涩,只道,“父皇,儿臣的母亲也是婢女出身,难道也是卑贱之躯?”
“放肆!”眼见茶盖直直扔了过来,太子也不躲闪,眼睁睁的承受着。
“砰-”砸到了太子额头,瞬间鲜血流下。
“逆子,你是要气死朕.....咳,咳..”皇帝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也涨的通红。
“圣上息怒,太医说您的病可不能动肝火,太子殿下年幼无知,您总要顾惜身体,老奴实在害怕。”德喜说道,他已经服侍皇帝十几年,早就清楚皇帝的秉性脾气,对太子稍稍打了个眼色。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息怒,一切以您身体为重!”太子这才慌了神,急切的说道。
“朕看你是希望把我气死,好早日登上这个位置吧!只是,你以为你坐的稳当吗?”皇帝稍缓才说道,“如此做事不分轻重,如何让天下拜服?”
“儿臣不敢,儿臣也从未如此想过。”周靖宸不顾正在流血的头部又重重一磕。
“不管你想没有想过,你最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幽儿的事朕自有打算,你也回去歇息,朕累了!”皇帝再也不瞧他,起身被德喜搀扶出去了。
太子这才感觉汗湿了内衫,起身才惊觉早已像一身虚脱了般。只是月儿被掳走,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否则以父皇的脾气恐怕已然赐死了。
望着宫殿外暗沉沉的天空,已然明白,一场风雨欲来,无声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