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哪知这两人居然是见面就谈工作。
至少这证明了一点,他给聂玲提出的方向是正确的,雕刻和创作是青词乐意谈论的话题,不过这个话题或许也会因人而异。
青叔别过视线,恰好迎上聂玲委屈的目光,青词依旧没和她多说两句话。
无法给对方真实的答案,青叔没奈何的张了张嘴,他并未发出声音,口型向女孩传递了一个信息。
男人谈工作实属正常,有事业心的男人才能赚钱养家。
然而,有句话,青叔没忍心打击女孩。
依照目前青词对林宿的态度,青叔恐怕需要委婉地劝聂玲丫头放弃自家侄子了。侄子的心跑了,他总不能让年轻女孩白白等着,浪费时间。
青叔仍记得,林宿第一次来他家,林宿和青词完全是陌生人,林宿带来坏了的森林之母找青叔修补。
今天是林宿第二次来青叔家,哪知道,林宿和青词的关系已今非昔比。
林宿与青词正说着话,林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瞅了瞅青词的手腕,青词戴着林宿送的手表,林宿问:“手表走的准确吗,有没有快了或慢了?”
青词摇摇头:“时间一直很准,没有误差。”
“那就好。”林宿稍稍放心了。
青叔刚计划介入他俩的话题,冷不丁听到妻子在楼上大喊:“开饭了,都上来吧,别再站在外面吹风了。”
听到妻子的话,青叔摸了摸肚子,冲几个年轻人笑道:“上楼,吃饭了。”
到了饭厅,林宿与青叔先坐下,聂玲和青词去厨房帮忙端菜。林宿上次来的时候,对清蒸鱼赞不绝口,于是今晚的菜肴为林宿新增了这道菜,林宿自然吃得特别满足。
起初气氛相对安静,五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一圈,青词一边坐着聂玲,一边坐着林宿。
很快,饭桌赢来了一道附加新菜。青词方才带了大闸蟹回来,活蹦乱跳,个大肥美。所谓九雌十雄,如今正处于两个月份的交替之际,青词提回来的螃蟹,公蟹母蟹各占一半。
螃蟹连同捆绑的细绳一起入锅,刚蒸熟,每人手边一个蘸酱碟子,放有醋和姜蒜泥。林宿洗净手,刚要动手开选,青词先一步问道:“想吃公蟹还是母蟹?”
林宿想了想,两者都可以。
于是,青词拎了一只母蟹,解开细绳后放在林宿碗里,紧接着,青词又拿起一只公蟹解开绳子再次放入林宿碗中。
见状,青叔清了清嗓子:“强烈要求伤员待遇。”
他的右手受伤未愈,少爷都有人提前照顾,总该有个人为他挑选一只螃蟹吧。妻子没奈何地笑了笑,她为丈夫挑选了一只,剪断绳子,放在他碗中:“这个胆固醇高,别吃太多了。”
青叔不乐意的哼哼,他自我感觉他还年轻得很。
青词先为林宿选好螃蟹,随即,他扭头询问旁边的聂玲:“想吃公蟹还是母蟹?”
“母蟹吧,蟹黄很香。”聂玲扬起笑。
青词拿起一只母蟹,解开了细绳给她,聂玲笑着接下了。
最后,青词动手处理自己吃什么。
尽管碗里有两只蟹,母蟹先到,公蟹后来,但林宿先吃的公蟹,他个人喜好,认为公蟹的肉口感更好。他抬眼的瞬间,无意间发觉青词拿了一只公蟹。
林宿没想太多,低头继续吃螃蟹。
吃过晚饭,林宿不再多停留,青叔家来了客人,林宿继续留在这儿似乎不太适合。
更何况,青叔之前已告诉林宿,让女孩过来的目的。
林宿默默的琢磨自己该走了,可说不出为什么,心底始终有种莫名的迟疑。他犹豫之际,听到青词说:“这附近人少偏僻,我开车送你。”
林宿一愣,困惑的望着青词,他本想说不用了,偏偏没说出口。
青词转过身对青叔说道:“舅舅,我送少爷回去。”
青叔略微顿了顿,应了声:“也好,我手有伤不能开车,你就替我送少爷一趟吧。”
聂玲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仅看到了青词远去的背影。
青叔倍感歉意,他刚要解释,聂玲微微扬起笑:“青叔叔,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的,青词他不喜欢我。”
青叔十分欣慰对方的理解,他无奈的摆摆头。聂玲是一个开朗的好女孩,可惜,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强扭的瓜不甜。他有心牵线,但更尊重侄子本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