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瞧,一切都说得通了!如今只待将那谋士抓来严刑拷问,一切便可水落石出啊!”
此时大皇子也暗暗庆幸,他今日出门之前,特地嘱咐银珠将金白看住了,银珠行事妥当,他必还在府上!
国主听得眉头紧蹙,忍不住讶异地看了百里妙雪一眼。
这么多年来,他的目光一首落在三个儿子身上,雪儿因是最小的女儿,又与储君之争无碍,他便多偏疼她些。
他当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女儿竟然也志在国主之位!
“雪儿,你有何话要说?”
国主声音沉冷,今晚一闹倒是让他瞧见了许多之前不曾发觉的隐秘!
孟谷雪:“......”
这走向她没料到啊......
好在方才在马车上,她和娇娇仔细聊过了,大皇子口中的谋士应该就是玩谍中谍的沈元白了!
不管了,瞎说吧!反正把百里妙雪和大皇子摁死就行!
她可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此时中招的若是她,百里妙雪恨不得置她于于死地呢!
“父皇!”
百里妙雪身子一软跪下了,孟谷雪“一时不察”,也跟着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好心好意替大哥求情,没想到大哥竟对雪儿反咬一口,儿臣冤枉啊!”
这解释苍白无力,让国主眼底生出了一丝狐疑。
“老大口中的谋士,又是何人?”
百里妙雪不曾立刻回答,国主见状面色一沉,“雪儿!”
百里妙雪似乎吓了一跳,当即回得又急又快:“父皇,那是儿臣结识的一个少年,他......他是......他是原雍朝二皇子沈元白!”
“什么!?”
沉默许久的乔忠国闻言“惊呼出声”,面上的震惊与错愕真真的。
车太医也跟着变了脸色,却似乎又知晓这事到底瞒不过了,脸上有了尘埃落定之感。
大皇子瞪圆了眼睛,猛地扭头看向百里妙雪。
他......他根本不知道,金白竟就是雍朝的二皇子!
国主缓缓站起身来,眸光扫视全场,隐约有一种事态如同脱缰野马完全失控的混乱感。
雍朝二皇子的事他听说了,北国和亲公主之子,意图谋反,脱逃出宫,至今不知去向。
却原来,是跑到南离国来了!
他原以为今日不过是他们南离国皇室的储位之争,因为老大不争气,闹到了别国面前。
结果在场的没一个是旁观者,区区储君之位,竟将南离、雍朝、北国都牵扯了进来!
这时候,乔天经缓缓走上前来,躬身朝南离国主行了一礼,沉声道:“国主大人,外臣斗胆插嘴一句。”
“我朝全力通缉沈元白,至今仍无他的踪迹,万万没想到,这沈元白不曾逃往北国,却是跑到南离来了。”
“外臣手中便有沈元白的画像,可否由贵国大皇子辨认一番?”
乔天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画纸。
国主神色沉沉,缓缓点头。
乔天经对着大皇子,轻手轻脚将画纸展开。
大皇子目光触及画上那张脸,登时后退了一步。
而大殿之中,同样面色大变的还有一人,便是继国主夫人申凝云!
她看过画像后,霍然转头望向玉案后的国主,己然面露惊疑之色。
因为,她曾在国主就寝的君临殿里看过极相像的一幅画,只不过画上之人,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