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抱着乔娇娇走了进来,他右小臂被刀拉了一个口子,半截袖子都血被染红了。
此时袖子上马马虎虎缠着一根布条,应是方才解围后,撕了一块下摆草草包扎了一下。
此时他沉着一张脸,不怒自威,而他怀里的娇娇红着眼眶,瞧着也像是受了惊吓。
乔忠国的身后,乔天经搀着肩膀中箭的乔伯,面色同样十分难看。
国主见状亲自走上前去,他还未开口,乔忠国己经沉声说道:
“国主大人,别国使臣在宫廷遇袭险些丧命,这般荒唐事外臣简首闻所未闻!”
“那人口口声声奉国主令,奉大皇子命,对我等赶尽杀绝!”
“外臣千里迢迢赶来为国主大人庆贺圣诞,如今发生此事,若国主大人无法给外臣一个交代,那外臣明日自当启程归国,如实同圣上禀报此事!”
今日南离皇室失态至此,他乔忠国代表了雍朝颜面,又占了一个理字,便是在南离国主面前,他都能挺首了腰杆高声说话!
国主见乔忠国强势至此,面色微微一僵,可很快又面露温色。
“乔大人此言有理,今日之事确是南离有失,孙炳!还不将方才的发现在乔使臣面前仔细道来!”
孙炳承了国主的怒火,不敢大意,又复述了方才的话,特地点明,那校尉蒋珉疑似北国人。
这时候,众人方想起在场的还有北国使臣车太师。
国主的目光朝乔忠国身后望去,只见车太师被一名御前侍卫搀扶着,面色难看得紧,仿佛是受了惊吓,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当听闻那蒋珉可能是北国人时,车太师当即瞪圆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主打一个与我无关,我一无所知。
国主在心中暗骂一声,“这个老狐狸!”
孙炳方才也说了,是“疑似”,他身为一国之主,是万万不可能因为一个怀疑去质问北国使臣的。
他只能看向乔忠国,温声说道:“乔大人,此事说来还是家丑,大儿不争气,被有心之人利用,这才险些酿成大错。”
“今夜之后,孤无论如何都会给乔大人、给贵国,还有受惊的车太师一个交代的。”
大皇子本就委顿在地,听闻国主当着外国使臣的面说出此言,登时浑身力气都被卸了个遍。
这事放在了三国的明面上,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银珠、沈元白,他们......他们将他算计得好惨!
乔天经看到这里,宽慰般拍了拍乔伯的后背,知晓乔家今日的任务是彻底完成了。
逼着国主承诺追究,就是将大皇子彻底“摁死”!
方才宫道遇袭,情况也确实惊险,多亏百里承佑安排的人去得快,救兵来得也快。
爹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沈元白的人当真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攻击小妹。
而乔伯.......乔伯实在是聪慧又有胆识,见他和爹不急不乱,便知此番遇袭应是在预料之中,为了让事态更加逼真,当即避开要害,硬生生受了一箭。
乔伯感觉到乔天经在他后背轻拍,眼前微微一亮。
他老乔皮糙肉厚,受点伤算什么?只要能助将军和少爷成事,他老乔宝刀未老,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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